第三百五十二章 半命之局3(2/2)

“师父已经去了。”林镜缘摇，“当年不是我算计了师父，而是他自己算计了自己。没有他的牺牲，悬镜司也不会放心我的存在。”

我转：“那韩笑呢？”

孙一凡也接：“等到逆天结束，他们也该走了。悬镜司不在了，就让他们自谋生路吧！”

“当然是为了自己！”林镜缘，“不为自己，我们为什么要去逆天？”

孙一凡轻轻摸向自己的心：“她走了，可是她却被我葬在这里几十年，从未离开。拈门的悲剧不会因为我而结束，但是我想转世，找到她，守她生生世世。”

林镜缘笑：“吴师兄还是真侠义心。三千军早已经伤亡殆尽，没死的人也被重新关了黑牢。祖师当初既然能降服军，自然会留后手。否则，让军祸人间，岂不是要给半命带来杀劫？所以，他们都被回去了。”

我转看向被血染红的悬镜司，心中的百般滋味实在难以描述，良久之后才喟然叹息：“走吧！走到这一步，终归要看看后面的结果。”

林镜缘却在这时打断了我的思绪：“吴师兄，悬镜司已经被毁，逆天大计也到了最后的关，我们该走了。很多人都在等着我们。”

我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成了棋，与其说我们的命运被天摆布，不如说是被半命控制。

“没有师父今生的布局，孙浩的悲剧还会继续，直到他和恶魇一起灰飞烟灭、永不超生。孙浩、何蓁蓁死在黑牢，可是这世上也没有了悬镜司，没人再安排孙浩与何蓁蓁之间的恩仇。他们或许还会在某一个回中相遇，无人摆布的回才属于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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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对林镜缘说话，也是在自言自语。

你转：“你也是半命的传人？”

孙一凡摇：“我不想为我自己辩解什么，你怎么认为都好。”

史和尚、南伶、小白糖、何蓁蓁、雪灵儿、战卿，一个又一个地为逆天改命而牺牲，他们会心甘愿吗？

“回不可欺，谁知一个回我会在哪儿，我又能不能找到她？所以，我要改命。我要让自己的命数跟她缠绕在一起，永不分离，哪怕负尽天人也在所不惜。韩笑是唯一看我心思的人，也是我唯一信赖的人。哪怕我明知会被他引上不归之路，也要为他走一趟回。”

我沉声：“负尽天人，就算能改命又如何？”

从悬镜司里走来的孙一凡周披血、脸苍白，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倦意：“或许，我们要的就是一线希望而已。”

“至少可以得到一线希望！”这一次说话的人是孙一凡。

我看向孙一凡：“为了这个愿望，你对自己的兄手？”

我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艰难地说了一句话：“半命逆天是为了谁？”

“原来如此。”我正要说话时，忽然到一阵危机近……

我盯着林镜缘：“你们会那么好心吗？”

第七蓝了，没有说话。我却开：“那三千军呢？你们准备怎么理？”

林镜缘带着我脚踏着尸山血海走向悬镜司时，原先杀悬镜司的楚军已经全撤走，只剩了那些左臂上缠着白巾的术士守在一块空地上等待命令。

“不全是。”林镜缘，“但是他们肯定是我们忠心耿耿的属。”

林镜缘摇：“我不否认死何蓁蓁的目的是为了通过她的怨气激活我师父藏在黑牢当中的阵法，掩盖三千军悬镜司的事实。”

林镜缘却接：“吴召，你不觉得，孙浩和何蓁蓁的死是一解脱？当年悬镜司的先祖为了诛杀恶魇，派了孙浩九世九杀。九世锥心之痛，不只是在杀恶魇，也是在杀孙浩。”

第七蓝看了一等待命令的术士：“这些都是孙家和林家的人？”

我明明知会是这个答案，可是听到林镜缘说来之后，却仍旧觉得浑发冷。

孙一凡摇：“我不是，但我是想要改命的人。你们觉得我为拈门掌门，一生红颜无数，应该快活如仙对吗？其实，你错了。拈门人一生都不能有挚之人。人一旦对刻骨铭心时，你的意志就会随着对方转移。控制不住自己的女人，是拈门的大忌。所以，拈门对挚之人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