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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津不敢迟疑，一边疾步跟了过去，一边掏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

此刻，守灵的是覃老先生的妻桑蓉教授与一双儿女：女覃湖，次覃山海。

显然，小男孩在去搬救兵前已经好了这些。

大屏上正投放着老先生生前照片，两旁“难忘手泽，永忆天；继承遗志，可颂先芬”的挽联哀思醒目。

“小先生！”老张急忙迎上去。

“哥哥，家里没有电，你快来，我妈妈和我妹妹在浴室里。”小男孩边说边冲向浴室的方向。

已是午夜时分，老先生生前创作的代表筝曲还在灵堂音韵缭绕，被鲜簇拥着的老先生的遗显得分外安详，仿佛正听着那筝曲安然眠。

……

覃小津用手机拨打了“120”：“请立即派一辆救护车，我这里有人煤气中毒，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

覃家，灵堂。

小男孩满期待看着覃小津，忽见他一顿，继而看过来，问：“你家里的地址。”

“妈，太晚了，你去睡觉吧，我和山海守在爸边就好了。”覃湖弯挽住桑教授的胳膊，再次劝。

从门来，覃小津一惊，立即推开了屋门。

他抬看浴室的墙上并没有窗，退到客厅里，发现客厅的窗也已经打开。

他从覃小津手上接过那个昏迷的女人时微微愣了愣，覃小津背上竟然还背着一个小女孩。

虽然覃川老先生过世的讣告才刚刚发，领导、专家、音乐界人士的挽联、篮却已经陆续送来，此时已经堆了大半个灵堂。

浴室很小，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五六岁光景的小女孩倒在地上。

覃小津的目光划过那台古筝，伸手去靠门的墙上找开关。

屋里竟然没有灯，只有靠窗的桌上着一盏蜡烛，摇曳的烛光里一台古筝映帘。

“这是我妈刚租的房，我不知地址。”小男孩垂了颅，充满自责的样。

是煤气中毒！

正跺着脚，就看见覃小津抱着一个年轻女人从雨中疾步过来，他边还跟着一个小男孩。

“张伯，去医院！”覃小津说，带着微微的息。

覃小津只好挂了电话，他回到浴室门看着地上的母女，旋即又走卧室。

老张撑着雨伞在路附近寻找覃小津，转了一圈也不见覃小津的踪影，他害怕覃小津去而复返与他错过，便又回到原地等着。

煤气罐就在浴室的角落，覃小津快步过去想要关阀门，发现煤气罐已经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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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亮光里，覃小津看见卧室的床上正放着一条背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