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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就算了同样一张脸，但仍是天壤之别。

季朝云正捧着本书册在传堂外晨读。

翌日一早，刚学的新生需在主峰传堂测验骨，以划分弟等阶。辰时将至，众人陆续穿过传送阵法，来到传堂外的空地上。

想清楚这一，季朝云只觉浑轻松。他远远望着斜倚在竹榻上的人，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他们昨日刚刚学，还没来得及分发弟服。季朝云仍穿着那件银白布的袍，在晨雾中畏寒地拢着，只捧着书卷的纤细手指，像是柳叶初生的新芽。

他见过此人擂台应敌的利落姿，也见过此人被吓原形的委屈模样，无论哪一，那张脸总是绷着，有近乎刻板的清冷。

得开心了，说不定我会答应你住来。”

.

“你……”

二人隔着莲池静静对视，季朝云神冷然，原本起伏的心绪竟飞速平复来。

果然不是他。

还真是一路货。

——“乖乖与我服个个歉，再为我当一学年的随从，说不准本少爷心好了，就大发慈悲让你顺利学。”

说完，季朝云不再看他，转快步离开院。

季朝云收了书本，摇摇：“不提也罢，我今日去寻摇光仙君。”

“也好，我陪你一去。”叶沉星后还跟了个少年，他把少年一推，，“你躲什么，不是一直想见朝云么？”

他现原形没那么容易恢复，那双眸颜极浅，显得整个人比往日更为清冷，甚至看上去有几分孤傲。

凤祁一怔。

他自嘲地想，时间真是过了太久，久到他竟会如此荒唐，把随便什么人都当成那个人。

可他那么一笑，往日藏在那副木然人的风采再也压不住。琉璃似的眸中光华转，勾得人心神一。

“朝云！”叶沉星快步朝他走过来，“你昨夜如何？那两个混把你分到哪里去了？”

他仰凝望无边无际的夜空，底映着漫天繁星：“等见到你之后，我再向你赔罪。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鸿蒙书院了，还遇到一个……得与你很像的人。”他轻声呢喃，手指在荷包上轻轻挲，“真奇怪，我怎么会把别人当成你呢，我明明知那不可能是你，谁都不可能是你……”

凤祁涩，可不等他说什么，季朝云轻轻：“住就不必了。今夜暂借文曲峰小憩，明日一早我自会离开，谢殿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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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季朝云合衣倚在树边，脸在月光映照白得几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