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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祁却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开君怎么还以先天灵看人。若灵当真能注定一个人的成就，书院为何还要设立越级考？”

不等摇光开，开率先：“天枢君，我督考殿负责此番门考。昨日季朝云输了最后一场比试，本该遣返山，可这摇光君偏要破例将他收。现在倒好，测个废灵，将鸿蒙书院的脸都丢尽了。……摇光君，您倒是说说，到底为何偏要收这弟？莫不是收了他什么好？”

凤祁无辜一摊手：“我这是实话。”

摇光：“……”

天枢低斥：“别耍混。”

天枢一言难尽地看他：“……那照你看来，如今该如何理？”

“那是他没用仙法——”

开仙君脸上忽青忽白，片刻后，他咬牙：“好，你们想留他也可以。不过我鸿蒙书院决不招收废，让诸位仙友笑话。我督考殿提议，以三个月后季考为准，他若落为丙等，则证明灵力天资不足以留在鸿蒙书院，直接退学。”

凤祁：“……是。”

后者静静垂眸饮茶，摇光不知想到了什么，悻悻地闭了嘴。

多久，血尽褪的脸几乎比得上那山间雪，透不半分温度。他在寒风中站得笔直，脊背如青松般笔，看上去却格外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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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的，我那是因为——”摇□□得脸发红，正想辩驳，却意识看了堂上的天枢仙君。

凤祁脚步不由放慢，像是想说些什么。

“好了，别再争了。”天枢仙君扫了凤祁，幽幽开，“凤祁是我叫来的，他昨日与季朝云比试过，对那弟有些了解。凤祁，就由你来说说，那弟究竟如何？”

天枢仙君在堂前落座，凤祁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天枢的目光在堂两人上扫了个来回，问：“方才在吵什么？”

殿门打开的瞬间，议事殿的争论瞬间停了。

没等开辩驳，凤祁率先打断：“可开君定考规定的时候，没说不让如此。”

“他啊……”凤祁思索片刻，懒洋洋，“法不错，修为不知，至于人……还带劲。”

开脸一凝：“仙尊们说话，得到你嘴？”

开：“……”

可天枢仙君已经走到议事殿外，在徐徐打开殿门前回：“看什么，快与我来。”

凤祁：“既然已经允他学，此时再将人赶去，岂不显得我鸿蒙书院反复无常，毫无信义可言？更何况，他资质再差，不也打败了两名天字弟……”

开仙君与摇光仙君分列大殿两侧，不约而同朝天枢仙君颔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