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3)

我从早上一直等到午，等到夕西，再等到夜幕降临。慧的手机有锁屏保护，我不知密码，解不开。我至今还不清楚她前一天晚上跟谁联系过，有没有约朋友去玩。

“吃过了，自己炒了个炒饭。”江琛打趣，“怎么，放心不我啊？哎哟我真是受若惊呀！”

我一个晚上没合，随时等着给慧开门，盼着对讲机响起。

至于他的女儿了什么事，他没说。那时候他睛红了，仿佛随时会哭来似的。

慧的钥匙放在挂包里。是的，我翻了她的包包，找到那串钥匙。楼有门禁，得经过两防盗大铁门。没有钥匙要么通过对讲机，要么找警卫。没有钥匙真的非常不方便。我盼着对讲机响起，盼着慧嘻嘻哈哈地说忘记带钥匙了赶开开门。

我看着时间，凌晨一，一半，两，两半，三……一直到六左右，天开始蒙蒙亮。

说实话，时间非常充足，一个星期足够找新的房。当时我想起我遇上的事，就拐弯抹角，问房东为什么这么好的房拿来租，如果是我，肯定舍不得了。房东叹气，说：“是啊，才翻修好不到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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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跟房东熟，就问了一句，还没有转到普通病房啊？房东说没有，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静悄悄的，慧没有回来。

“啊……”贺云翔有些疼地额，朝旁边，“小刘，你有空吗？帮我去取一份文件。”

“嘁！你去我房间，看看蓝文件袋里，有没有一份封装的纸大信封？”

手机响起，江琛吓了一，接起来：“贺总。”

“起来了？”

对讲机一直没有响起，慧没有回来。直到房东和中介来了，慧还是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接待他们，房东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也没有多问什么，还说我们打工都不容易，协商后押金退了两千块钱。这钱不多，但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天降横财。我跟房东说，新住还没落实，能不能宽裕几天。那时候我是担心房东急着收房，而慧不在，很多事不好理。没想到房东给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说一个星期之后就得房了。

房东和中介离开后，我在客厅等慧。慧之前说她有搬家公司的电话，只需要一个电话，很快就有人上来搬行李了。我的行李已经打包好，慧也是。我们随时可以走，房东给的一个星期，实在太充裕了。

没有。

没有，没有。

收拾好杂。茶泡了，该准备的准备了。时间到了九半，房东上要来了，慧却还没回来。她平时喜一边刷手机一边吃东西，我估计她还在吃早餐。她吃的虽然慢，但不至于忘记退房的事。我又等了一会儿，决定给她打个电话。慧的手机很快响起，我顺着声音找过去，在枕底找到了慧的手机。这糊涂儿，门怎么忘了带手机呢？我把慧的手机放桌上，发现慧的钱包在鼠标旁边。那是钢之炼金术师限量版钱包，慧宝贝得很，去哪儿都带着。她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带钱包，怎么付钱啊？难揣了几块钱就门了？我认为不可能，这不是慧的习惯。我只想到慧并不是去吃早餐，而是去跑步了。她最近总说减减的。但随后，我又发现，慧没有带钥匙。

“那为什么要搬走呢？”我问他。房东说他女儿病了，在医院里，他为了照顾女儿，搬去医院附近的住宅区里，而这房租，收租金缓解一生活费。

那天我楼找她，给她留纸条，给她同城的朋友打电话，一个个地问，把所有我知的朋友都联系了一遍，问慧是不是去了她们那儿。

“吃过饭了？”

“呵，早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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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没有响起，对讲机也没有响起，我的手机也没有响起。

慧，你到底去了哪儿？

“哦，等等啊。”江琛去看了一，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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