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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转就往外走。

他是记得的，在小说里，司以钧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司以钧是司父在外养的小三的孩，而他哥哥司梁致则是正妻的孩。他不太好，有哮，前些年还在车祸中丢了一条。

旁边有个老师小声：“这孩还真是……不知他家里是怎么想的。”

语文老师接着：“是啊。本来这孩从小就没养在他亲生父亲边，养得格又暴躁又乖戾。就这接回来之后，家里还惯他，给钱让学校别约束他，让他自由。……哪有这样的家啊。”

坐窗边的一个老教师叹：“这样去，孩可要养废了。”

可是听到这些老师的话，顾言湛心中却产生了一些奇怪的觉。

“……你拿他作业什么？”语文老师面挂不住，有尴尬，接着问。

另一边的一个老师也搭腔：“是啊，他哥哥也太惯着他了。”

“噢，不是。”司以钧似笑非笑，抬了抬，慢悠悠地说。“我拿走的。”

就在这时，语文老师叹了气：“既然是被他拿走的，就算了吧。”

三1班和2班的语文都是他教，司以钧是个什么样的学生她再清楚不过。她顿了顿，勉保持住脸上的笑容，说：“啊，是被你借走了吗？”

司以钧单手兜，也没回。

哪个家真正想对孩好，会这样无端地溺他？

虽然他看了小说，知男主是个多放肆狂妄的人，但这与他亲接对方，还是不一样的。

对老师们来说，司以钧完全是他们教学生涯的特例。他野难驯，不服教，别说学习，只要不惹事都是万幸。而他的家世背景，是连校都不敢惹的，老师们也只好睁一只闭一只，当他不存在——语文老师也不例外。

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完全不怕挨罚。

“我的作业……？”顾言湛把他叫住了。“你不还给我吗？”

“他字儿好看。”司以钧冲着语文老师抬了抬，挥了挥手，慢悠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不过他对司以钧尤其好，甚至代替司父照顾他，与从小一起大的亲生哥哥没什么区别。

顾言湛：“……？”这哥们这么狂？

顾言湛站在一边听得目瞪呆。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周围的语文组老师都往这个方向侧目，面面相觑。

但也不过片刻，顾言湛就丢掉了这个念——人家小说里明明是个大正派，自己在这儿胡思想什么呢。

这里毕竟是学校，怎么由着他来去自如，像自己家后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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