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一错再错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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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语言功能已经开始退化，她整夜睡不着，抓着江离的手反复念叨：

??“离离。”他着气，似乎咽被人从后掐住一般，窒息到绝望。

??“叔。”

??晚安，我你。

??得到祁斯衍的回应后，她如释重负般笑了来。

??“不是。”

??哎。

??“我在纽约，时代广场。”他的声音颇磁，每分每秒都引着人靠近。

??她知逃避不了，只能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那边的背景音很吵。

??江离的外婆吵着要回自己家，她自知时日不多，不愿意留在医院面对冰凉的医疗械，也不想天天闻消毒味。

??“你......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江离，你真怂啊。她骂自己。

??他的声音近乎哽咽，江离从未听过他如此词不达意，断断续续的说话方式。

??离开医院前，医生开了几盒药，并嘱咐如果再度血，要来复查。

??“现在我把它给你，就当是外婆一直在吧。”

??江离和祁斯衍商量了一，最后妥协，在祁斯衍没回国之前，江离一直待在外婆家。

??江离拿着小盒，打开，里面是一对金手镯和一对翠玉的耳环，她抱着这件小件偷偷在院里哭了一阵，祁斯衍发消息说想她，要视频。

??“以前姑娘的时候，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好。”

??把所有事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夜了，她看了短信，只有祁斯衍发来的短短五个字：

??“关于我们，我想说清楚。”

??“照顾好自己。”

??“每次都这么敷衍。”祁斯衍低声笑了起来，“快回来了，等我。”

??“外婆想活到你嫁人的那一天，可惜看不到咯。”

??江离顿了顿，而后艰难地开：“我有话对你说，等你回来。”

??“什么事了？”祁斯衍听着有急，“是外婆那边？”

??江离给英国校方发了封邮件，申请将秋季学改为季，同时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在周二起飞。

??“离离啊。”

??江离鼻一酸，外婆佝偻着，一瘸一拐地从衣柜里掏一个桃木盒给她。

??她叹了气，神停留在门那盏破旧的红灯笼上，即使灯笼已经落满灰尘，在夜晚依旧红得刺。

来的生活。

??原本她以为自己将一切安排妥当，连见面的时候要说什么都事先排演了几次，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叁天后，祁斯衍主动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