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3)

那癫狂迷的状态让他废寝忘，梁如琢每天不得不掰开他的嘴喂饭，抱他离开画室，把他上五颜六的颜料通通洗净。

还想去青海逛你设计的公园，坐在台鼓掌恭喜你的设计拿as大奖。

反正你一切都是对的，你在我里就是最法，说一不二的皇帝，你说谁该死我决不想他无辜，谁让你伤心一丁儿我就想拿开他鼻孔，把他推炽的油桶或粉碎机然后微笑着听他惨叫。

梁如琢扶着他的腰半晌没话说，见可怕的坏天使终于小鬼的尖牙。

“还想、赶我走……凭什么，我又没、错什么……”他越哭越大声。

有救。

他无奈笑笑，你说对了，我能把你带到哪儿去，不还是地狱。

文羚抹了一把睛，仰盯着梁如琢。毕竟生在地狱在地狱，去哪儿都是天堂。

梁如琢给他抹泪，抹净又淌来，白似的脸儿被他糙的指纹抹得又红又，心从混无措逐渐被安抚宁静。

他咬住小鬼的嘴，回应。

想跟你半夜到天亮，想让你嘴里骂着我货在床上地上餐台上死我。

光线透过窗帘之间的隙，在文羚脸颊上留了一灿光带，照梁如琢的睛。

他愿意承担起辈的责任和压力，要求小孩必须听自己的话，同时也不得不担当意料之中的所有风险，如果文羚无比痛苦或真的死在手术台上，他将承受一切埋怨和悔恨。

文羚跪坐在他大上，轻他嘴：“叔叔，接吻认真一儿，这是你教我的。”

他坐到文羚边，揽着他的肩膀。文羚把鼻涕蹭到他上，揪着他衣襟哽咽：“这也、太霸了……我、我是病人啊。”

“不是我要画，是上帝在纵我的手。”

他被养了，大事都要拿来哭一哭，更别说真的受了委屈。

文羚有委屈，鼻尖可见变得通红，还淌一滴小鼻涕，努力克制说两个字就噎一：“大晚上的、你总不能、不让我、害怕吧……”

他指间夹着笔杆坐在四脚凳上，窝陷了去，犹如一苍白羸弱的石膏像，但依然丽。

其实从吐心声那天起，文羚的神和状态就一落千丈，这些日他痴迷于在画布上涂抹颜料，毁掉无数半成品，一遍遍从再来。

他在文羚耳边低声公布了一个不可违抗的通知，明天午去埃塔医生的私人诊所复查，决定用药剂量和手术时间。

“他来了，这次来我公司谈合作。”梁如琢拽了张四脚凳坐，捡起地上一颜料扔到盒里，不愿说这个消息，“集团老董亲自过来，就为谈个三十来亿的项目，你也知他想什么。我员工现在一见我哥，都跟见了爹似的，喜跑来告诉我梁老板又送钱来了。”

“别画了，等好再画。”梁如琢挽着袖替他收拾，“味太大了，你总闷在这儿不好。”

短短一个月过去，梁如琢两条小臂和脖颈都是文羚药效发作时抓来的指甲印。

“害怕我？”梁如琢弯起桃，尽笑着，瞳仁里有太多负面绪仓皇窜。

“你以为我在乎姓唐的死活吗？烧了我的画，废了我的手，每次复健握拳我都在想象着碎她的脖……我不说只是不想让你以为我是祥林嫂。”文羚烈恳切地凝视他，“现在好了，我们是一样的，我们一样坏。”

“你还在发抖。”梁如琢抬一暼，目光顷刻穿透文羚的心，他能用睛听到他的心。

文羚皱眉抗拒，梁如琢抬起他一字一句警告，非治不可。

“送钱就收着啊……别跟钱过不去。”文羚聚会神调，“这次带了几个漂亮哥哥？我在他边那几年，当红明星的签名都快攒齐了

他爬上梁如琢的大与他接吻，勾画间无关，不过将满腔无倾倒的意无声吐给对方，在这个吻里，他说了一百遍我你——如果我没病，我想和你烟喝酒，飙车蹦迪，挑衅我打不过的人再跑回来求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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