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2)

房空无一人。

背后女鬼幽幽的注视简直如芒在背，但她还是屏住呼，够那两张纸后，用手电筒照亮了上面的字。

“我叫你什么，”她问，“范静书，还是薛瑶？”

她白天找东西的时候只找了自己那边，要是还能有什么线索，那一定是在“范静书”睡的那张床的附近。

“咔哒”一声，被她留上一条的木门合上了。

林柚默默收回正往床底伸的手，她原本脑补的节是有只鬼手会在面猛地拽住手腕往里拉，但事实可比这还刺激。

而剩的则是一张学生档案，林柚瞥见那上面的照片。证件照里的女孩笑得明媚艳，熟得不能再熟。她在四年前学，但面不知是谁填上去的记录显示，她在次年暑假就神秘失踪了。

她在纠结该不该回。回吧，觉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没准是必死flag；不回吧，那是把后背暴给敌人，兴许凉得更快。

望着大开的窗和在夜风拂动的窗帘，林柚不知自己该不该松气。

林柚缓缓转过。

僵持半天，发觉对方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林柚还是再度伸手，指尖果然探到两张薄薄的纸。

但事不宜迟，林柚快步走过去，蹲时将手电筒放在脚边。

剩的就只有床底——

女孩说：“我把线索留在那儿了，为什么不拿起来看看呢？”

四舍五就是可攻退可守！

饶是好了心理准备，她还是没禁得住在看到女孩真面目时的一阵恶寒。

正好林柚昨晚瞄了手机的时间，这纸片还贴心地连同上面的日期一并裁，事发是在一个月前。

林柚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回应。

女孩倚在门边，那张白皙的面慢慢脱落了大半。来的是暗红的血，肌带动嘴角，个本算不得笑容的笑。

……她和这个女孩同住了一个晚上，对方用的可不是档案上的那个名字。

女孩咯咯地笑起来。

人家正主直接回来了。

了两个呼，林柚稳住心态。

“不用跟我遮遮掩掩了，就像老师想的那样。”

第4章 送命题

“老师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随你喜，叫哪个都可以。”

……还真在啊。

这可能是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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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手电筒，虽然手没有别的武，但关键时刻用这个砸砸脑袋也是极好的。

林柚顿住动作，没有回。

一大一小，林柚先看的是那张小的。不到手掌大的纸片是从报纸上裁来的豆腐块，新闻说的是某个化名小余的大学生在托车骑行时意外车祸死亡。

再回看一，402就在楼梯边上。虽然教导主任好像是从楼梯上去的，但这也是逃跑的策，实在不行就往别的寝室那边跑。

……敢她刚才一直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这特么就有尴尬了。

整张脸只有一只睛附近还算完好，其余位都只剩血模糊的肌层。亏得另一只球还挂在上面，少了遮盖，看上去十足的可怖。

“老师，”她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你查到什么了？”

她飞快地掀开枕，看见底空无一。又在被褥面摸索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声音。

她把拿着手电筒的手背在后，另一手放上门把，轻轻拧推开——

回就回，她心想，反正想解谜通关是肯定得走一趟的。

林柚能听那仍是范静书的声音，只是嗓音轻飘飘的，像是从什么遥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缀在人群末尾上楼，同层的女生都回了寝室。林柚一个人站在402的门外，先侧耳隔着门板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万一砸懵了呢。

窗大开着，但她背后觉到的凉意绝不是习习夜风的——因为那透着能直渗骨的冷。

何况……范静书迄今为止的行为，她有怀疑到底是不是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