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3/3)

许久，雨终于停了，刘荨似乎意犹未尽，但是被司俊架着以非常憋屈的姿势拖走了。

季恒也骑着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季恒换了一衣服，犹豫了一，去了季斯的房间。

自殿试成绩放榜之后，因季斯绪太过激动，怕一步刺激季斯，季恒被家里人劝着绕着季斯走。

季恒到了季斯房间的时候，一个丫鬟十分惊恐的神，他一屋，那丫鬟就离开了，估计是去找他母亲当“救兵”。

季恒心中嗤笑。得好像我要伤害他似的。

季恒屋后，季斯绪看上去还算正常，没有前几天那么绝望，只是有些低落。

季斯对着季恒拱手：“大哥，恭喜。”

季恒没有回答，他坐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伺候季斯的丫鬟很尽心，一直是温的。

季恒把递给季斯，：“喝一。你让父母担心了。”

季斯喝了，苦笑：“是斯不对。”

虽知不对，但他控制不住心中痛苦。

他认为皇帝是一位明君，可他却被这明君放弃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八斗，学富五车。可他现在陷自我怀疑中。他曾经获得的夸赞，或许并不是真实的。

季恒见到的季斯一直是神采飞扬，令他羡慕。如今季斯如此低落且充满自我怀疑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怪不得父母小心翼翼，唯恐伤害了他。

季恒有些想打退堂鼓。

若今日所遇上那贵人所言为真——其实他已经信了贵人的话，试卷刊发的时候，季斯就会知了差落榜的真相，现在不必要告诉他。

季斯苦笑：“家里人都对我小心翼翼，连给大哥祝贺都不敢，大哥也认为我这样输不起吗？”

季恒愣了一。

季斯：“大哥，弟弟并不是输不起的人。家中人如此小心翼翼，倒显得我更不对了。我和母亲提了多次，唉……”

季恒了太，：“母亲也是关心则。”

季斯苦笑。

季恒：“既然你觉得无事，那我也直说了。雅，我今日躲雨时遇到那日我们一同……被围殴的贵人，询问了你试卷之事。”

季斯惊讶：“你遇见两位恩公了？”

季恒：“其中一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文章偏题了？”

季斯：“啊？”

季恒：“殿试前朝廷三令五申，殿试乃是陛问策。试卷时给了一个景，让考生假设自己是官员，向皇帝陛上折献策。恩公说你是考生中唯一没有献策之人。若不是陛怜你文章锦绣，你将成为……你，名次恐更低。”

季斯颓然：“是……是这样吗？”

季恒见季斯这样，知季斯已经回过神来。他叹气：“不过陛和考官对你才华还是认可的，若你能在为官时有所作为，肯定比普通官员晋升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