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3)

何笠整个人都蒙住了。

妈妈扑了上来，枯柴般的双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地掐在他的脖上，像是蛇缠在上面，何笠快要不上气了，他看着妈妈，妈妈也在盯着他，睛瞪得目眦裂，白里许多红血丝，恶鬼一般，一边往死里掐他，一边恶狠狠地咒骂：“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要是从

九年前，他因为后天导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行为思维混疯癫治疗一年。

何笠乖乖等着。

“…………”有人在喊他，何笠跟着声音走过去, 看到妈妈，穿着病号服，坐在床，对他微笑着招手，背后是窗大开着，明媚的光洒来，病床边的床柜上还有一个玻璃瓶，瓶里着一束红康乃馨。

何笠说：“需要两个人才能查吗？”

没有声音，看不清彩，灰蒙蒙的迷雾中，一个女人的影若影若现，那么熟悉。何笠抬起，妈妈站在那, 看着他。

护士为难地说：“你这个资料有问题，稍微等，就在这里等着。”

事不宜迟。

好像有一个炸弹在他的脑袋里引线燃尽, 意识轰然坍塌。

何笠踏门，有很奇怪的觉像是电般让他微微颤了，说不上来是什么……他找到地方，说：“我想查一个病例。”

护士说：“请示一份证明。”

正在这时，楼上骤然爆起一声声调诡异的尖叫，噔噔噔噔，咚咚咚咚，有神病人要逃跑，护士们撇他过去帮忙。

一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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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何笠愣了愣，他听见自己说：“对不起……妈，我已经结婚了，和陈恪青，就是你以前见过的……那个男生。”

有那么一瞬间, 仿佛有无数东西争先恐后地挤他的脑袋里，让他好像想起了许多事，但一时之间又一件事都抓不住想不起，数不胜数的画面疯狂地掠过, 他只能窥见一个模糊的影，然后终于定格在一个短促的片段。

何笠说：“你们医院有董忆莲这个女人吗？我是她的家属。”

何笠迟疑了一，但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妈妈抓着他的手说：“你找女朋友了吗？可以找了，等到时候妈妈给你带小孩。”

不知什么时候医院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

何笠六神无主，他走到护士台里面，看护士的电脑，还开着，就放着他的病例。

过了不知多久, 他才重新可以听见声音, 环顾四周, 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得去看看。

瓶摔在地上，何笠意识低去捡，却发现玻璃碎片之间来的是血，他吓得跌倒在地。

何笠把份证等东西递过去，护士在电脑上查了一会儿，忽然停了来，了怪异的神，瞟了他一：“你一个人来的？”

砰。

“妈妈？”

第31章 第二十九天

到达时间四半，还没班，正好。

趁着天还亮，何笠直接过去了。

医生办公室就在护士台后面，他看到护士过去敲门，把医生叫来，指了指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何笠听见她说什么：“那里人是以前在我们这里治疗过的病人……他跑来查别人的病例……”

何笠记不太清后面发生的事。

妈妈笑着说：“，你来看妈妈啦？妈妈真兴，过来，到妈妈旁边坐。”

那个得和他妈妈一模一样的女人像是突然受到什么刺激, 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声音尖锐的犹如刀锋划过耳鼓，何笠瞬时失去了听觉, 耳边只剩嗡嗡的轰鸣。他蹲来，捂住耳朵，闭上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