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5/5)

坐在外面的韩夫人拱手说：“……请恕老朽无能为力。”

韩夫人一脸戚容，问：“大人呢？可有碍？”

大夫迟疑了一，：“怕是，难了。”

韩夫人取绢帕拭了一角，：“为何她竟如此命苦？唉，老爷回来知晓了，不知得有多伤心……”

第79章 莼红终殒命

韩夫人这话说完的时候，停了大半天的雪， 又开始在天地间飞舞起来。纷纷扬扬， 扯棉搓絮一般， 又洁白又净，不像这人世间。

白慕庄回府的时候， 带着几分微醺。因为朝之后和几位相得的同僚到酒楼里喝了几杯，此刻脸上带着薄红， 睛却亮得很。迎着漫天飞扬的雪门，一个人影蓦然冲来，吓了他一。定睛一看，却是兰香。白慕庄将心里的怒气压了去，问：“你在这里作甚？我回来了，自然会去看红儿的，却是无需你在这里守着。”说到这里，不禁语气冷了去。

妇人家，有时候就是心思太多，有些烦人了。他如是想到。

纷飞的雪之中， 兰香瑟瑟发抖，脸泛青，抖着嘴声音嘶哑的说：“爷，快去见姑娘最后一面吧。”

“什么？”白慕庄明明听清了对方的话， 可却一时难以理解其中的义。“你满嘴胡咧咧些什么？是不是我回来晚了， 红儿生气了？”

兰香木愣愣的回答：“……孩没有保住， 姑娘也撑不去了。爷， 快走吧。迟了，或许就来不及了……”

这一次白慕庄终于理解了兰香的话，他猛的伸手拨开她，足便朝着莼红的院那边跑去。因为跑得太急，险些摔倒在雪地之中。直到他着气来到那熟悉的院门，却忽然不敢再迈步向前了。仿佛这一步走去，有些什么东西，便会破碎掉了。

寒风卷着雪直往人上扑，门挂着的灯笼剧烈摇晃着，光影斑驳摇曳。踏着破碎的灯光，他迈步向前，走了犹自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屋里其他的人他仿佛看不见了，一时间，底只能容纳床上那气息微弱的女。

本来是卓尔不群的一朵幽谷里的兰，落到他手中，他竟然将她养得枯萎了……

痛苦的闭上，又迅速睁开。他缓步走到床边半跪在踏板上，握住她冰冷的手，唤：“红儿，我回来了……”

接连唤了好几声，莼红却一反应都没有。白慕庄心脏一阵搐，忙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手之间，冰冷一片。他顿时双膝一，跌坐在地，泪如泉涌。

她竟是没有等到他回来。

哭了一阵之后，白慕庄抬起衣袖泪，问那守在一旁，缩成一团的小丫鬟：“红儿临走之前，都说了些什么，叫了什么人没有？”

小丫鬟结结的回答：“就是……一直在喊着娘亲，还有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