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4/5)

玉沙这时也了殿，见到前这一幕，她立即奔来抱住贵妃的另一边。两人合力，总算将悬在半空的人放了来。沈珠曦扑到母妃上，泪接二连三掉了来。

“母妃……”

沈珠曦上一次见她是在四年前，她好不容易求来恩典，能来望舒见她一面，她却认不她来，披散着发，向她投掷茶盏，赶她离开。四年后，再见却是此般景，她脸上的血褪尽了，就连嘴也白得发青，然而更目惊心的是除去白绫后，她脖上的青勒痕。

“母妃，母妃……你醒醒……”沈珠曦摇着贵妃的肩膀，哭喊。

母妃的已经冰冷了，手指也僵了，沈珠曦不死心地去探了鼻息，结果不言而喻。

大婚的恐惧已经变得不值一提，沈珠曦伏在母妃失去温的上，哭得上气不接气。就在昨夜，她还骐骥着成婚之后，父皇能看在傅家的份上，解除母妃的幽禁。可是此刻，所有都变成了泡影。

在她大婚之日，皇破了，母妃死了，父皇不知所踪，婚礼的红变成血，一切都天翻地覆。

沈珠曦不住哭泣的时候，玉沙在殿外和先前偷东西的侍争执不休：

“望舒发生了什么事，贵妃为什么会悬梁自尽？”

“贵妃上吊和我没关系！贵妃听说陛只带着太走了，什么也没说就回寝殿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她的都凉了——你放手！”

玉沙叫了一声，似乎是被侍推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只有玉沙回到了殿里。

她刚要说话，外边忽然传来侍的一声惨叫，接着是他怀中一兜金银珠宝再次落地的叮当声。

一个凶狠暴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阉人还偷了不少——都给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落。”

玉沙第一时间捂住了沈珠曦的嘴，拖着她往后院逃，沈珠曦手里还抓着母妃已经凉透的手，她被拖动，白贵妃也跟着被拖动。

玉沙扑了会来，用另一只手使劲扳开她握着白贵妃的五指。沈珠曦泪满面，死死握着母妃的手不愿离开，可玉沙的力气太大了，她掐破了她的虎，生生地扳开了她的五指，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跑向后院。

玉沙抓着她的手，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后传来叛军殿翻箱倒柜的声音，沈珠曦迫着自己不要回。

从望舒后门逃后，两人遇上一支溃不成军的禁军小队，玉沙让她留在石狮背后，自己跑了过去和禁军谈。

过了一会，玉沙快步走了回来。

“……父皇呢？”沈珠曦哑着声音问。

玉沙面难，说：“皇四门被围，陛将禁军分成两拨分别突围，一拨护卫陛，一拨护卫太，两拨禁军都已动，谁能突围，全看天意。公主，我们也只能靠天意逃皇了。”

沈珠曦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