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4/4)

发一阵冷。

老人被推来，白的布将他整个人覆盖, 郁礼呆滞地盯着，神中困惑，不明白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明明白天才说好第二天两人一起过来看他。

他跪在病床前, 前的老人双目闭, 面容平和, 仿佛梦到了什么开心事，嘴角微微翘起, 看不经历过任何痛苦的异状。

郁山鸣是在沉睡的状态突然离开的，夜里护士查床的时候隐约察觉到况不对劲，把手放到老人鼻时, 气息已经没有了。

无病无痛的离开, 在好的梦境中永远沉睡，比起被病痛折磨在痛苦中离开而言，其实不失为一件幸运的事。

郁礼半边伏在床沿不停发抖，哭到发红的睛这会儿一滴泪也不来，双圆圆地睁得老大, 空无。他不哭不闹，就这么跪着安安静静趴在老人跟前，似乎在忏悔，也在送老人最后一程。

蒋封担心他跪得不舒服，试图把人抱起来换个姿势，郁礼没挣扎，任男人抱起他放在拉过来的椅上，宽厚温的手掌沿着他的脊背来回轻抚，慢慢安抚他发抖的。

门外传来一阵凌的脚步，郁家一家人大半夜接到消息都全赶来，所有人对太老爷的离开到惊措，郁文嫣看到老人的遗，当场就没控制好绪，眶一红，泪扑簌着落。

郁振江的不由晃了晃，在郁明空的搀扶走到床，手掌颤抖地停在老人上方，无力垂，一声叹息，“爸，我来送你了。”

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声，男人们注视着床上的老人，在沉默中给他送别，郁文嫣伏在她母亲肩膀上泪，悲伤的啜泣低低弥漫在空气中，郁礼被蒋封半抱在对方上依靠，目光却一直落在老人上，嘴嗫嚅，无声说了一句话。

所有人彻夜未眠，在房整整守了一夜老人的遗，第二天要将老人的遗送去殡仪馆火化时，沉默了一宿的郁礼忽然挣动起来，神中迸发极亮的光芒，泪却跟断了线的珠一样一串接一串落，他哑着嗓低咽，不断念着要跟老人一起离开。

“爷、爷，我要跟爷去——”

“你放开我，我要一起走——”

“小礼，你冷静些。”蒋封用手臂箍住郁礼的手和腰，拦截他拼命往前挣扎的动作。

把绪憋在心一晚的郁礼这会儿彻底爆发心底的伤，神亮得吓人，嘴里反复念叨要跟对方走，心智全失。

郁明空和郁振江要跟去殡仪馆办理火化手续，他们回看着蒋封和郁礼，此时郁礼这状态十分不适合跟过去。

蒋封压制住挣扎的郁礼对他们说：“你们过去，我留在这注意小礼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