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我问祈南他父母是不是因为这诗给他取了名字。

迟疑着，像是鼓起所有勇气磕磕绊绊地说：“不好意思，把你衣服脏了……我、我……要不……要不要去我家？我给你洗净。”

郁嘉木却在想，祈南的盥洗室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两个人在住……

祈南愣了愣，眸光恍惚了一。

“你叫什么名字？”郁嘉木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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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南伸手安抚猫咪，猫咪猛地蹿起，朝郁嘉木扑过去，

“谢谢了。”郁嘉木搭话说。

祈南把郁嘉木衣服上沾着的颜料洗净，留一块痕，拿去院在日晒一会儿。

……居然还不请他去家里坐坐吗？

祈南看了他一，一双珠像是浸在沁凉的溪中的黑宝石，他低声说：“祈南。”

郁嘉木低，看着祈南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这屋从外面看很古朴，里面倒是非常现代化，门锁还是电脑控制的，个指纹就好了，玄关摆着一盆盆栽文松和一幅画，去就是客厅，不，这或许不应该称作客厅了，一二层打通，四都是书架，摆满了书，可以算是个小图书馆了。西面的墙上开了个门，里面是画室，学生们探探脑地看他们。

祈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沾满颜料彩的手印在了对方的袖上，立即松开手，无比愧疚地说：“啊！对、对不起！”

祈南越是这样羞涩，郁嘉木就越想欺侮于他。

祈南更不好意思了，领着郁嘉木去盥洗室，他脱掉围裙和袖，把手洗净。

郁嘉木把外脱来递给他，祈南低着，小心仔细地洗衣服上的污渍。他哪会洗衣服？他活那么大依然是个十指不沾的少爷。

真是个大人。郁嘉木在心底叹。

祈南尴尬地走过去：“她平时不会认生的，今天不知怎么了……”

这老男人还害臊的。郁嘉木想。

郁嘉木笑笑：“抱歉，只是突然想起这句诗。”

他笑笑说不是，大抵只是因为他大哥叫祈东，所以他是祈南。

祈南现在这个模样着实是称不上好看的，看得他跑来的很急，上还系着围裙，手臂上着袖，都沾满了颜料，玉白的脸庞上还有一抹红的颜料，但就是这样糟糟的，也不掩他的貌。

祈南接话：“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福履成之。是这句，我也……我也很喜这句。”

郁嘉木并非文艺青年，也从未背过诗经，除了课本上要求背过的，他就只知两首，都是他爸日记本上写的。

郁嘉木从善如地接受了祈南的建议，跟在了他的后。

我说但在我心中，他是同这句诗一样好的。

“本来、本来就是我不好，脏了你的衣服……”祈南说。

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衣服脱来吧。”祈南说。

他红了脸，可真好看。打从一开始我就知不是的，我只是想看他脸红而已。”

我想亲和你说声谢谢。”

一走院，正在藤椅上团成一团晒太睡觉的白猫被惊醒，扭看到郁嘉木，突然弓起，对他呲牙哈气，作攻击的姿态。

郁嘉木凝望着祈南，轻声：“‘祈神之佑’的祈，‘南有樛木’的南吗？……南有樛木，葛藟萦之”

——“……我今天在读《诗经》时读到一句话，‘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福履成之。是这句，我也……我也很喜这句。’

郁嘉木挑了挑眉，等着他的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