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3)

祈南无奈地闭了闭睛，几乎是以恳求他的语气说：“你别玩我了，郁嘉木。算我求你了……我已经不年轻了，我上就要四十岁了，你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浪费，我浪费不起。”

“你别这么说自己，祈南。”郁嘉木说。

“祈南……”郁嘉木颤声，中蓄满泪。

祈南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对，就是我自己太自作多，一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还自以为魅力无边，以为你是真的喜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谁知呢？”祈南说，“你也是你被救来之后自己说的，现在想想，我也不知你当时回去到底是为了我，还是正好回去啊。谁能证明呢？没有证据吧。你讨厌我，倒是都亲笔写着的。是我太自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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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祈南，我那写的都是假的，我要是不喜你，那次地震我嘛不不顾自己的安危跑回去。”

“何必呢？”祈南垂眸，睨着他，“你妈把你养那么大也不容易。你本来和男人在一起就已经让她很不光彩了，还是和我这么个老男人。就算你是个女孩，同我在一起，也是要被人诟病的。”

“郁嘉木，你也累的吧，学校里所有人把你当成笑柄，你妈妈又很痛苦，你说你以后想研究所工作，要是真的了，被人知这么档事儿还会被当成把柄，以后一辈都会让你抬不起。或许你现在是有几分喜我，此以往去能剩多少呢？”

“别哭，别哭，大男人的哭什么。”祈南像是厌烦地皱了皱眉，“别和我来这，每次都是这样，我都腻了，以前是摔断手威胁我不去医院，然后是对天发誓真心喜我。你要是真喜我，能写那些难听的词吗？还不止写了一次。写了大半本呐，呵，真是委屈你，在一个又又贱的老男人边陪了三年。”

“等再过十年，二十年，我肯定会比你早一步老去，比你早一步土，说不定那时我们已经两看两相厌了。”

祈南微愠地说：“你放开。”

郁嘉木从背后抱住他，温的泪掉在祈南的脖上，衣领里：“你别不要我，祈南，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非要耗到那个时候吗？”

郁嘉木说：“我不放。”

这喜就像是一细之又细的线，吊着千斤的重石，如今线绷断了，所有问题都重重地砸来。

祈南把手回来，说：“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我给了你几次，你就骗了我几次，你让我怎么再给你机会？”

祈南咬牙关，气得直发抖，一脚踢过

祈南不是第一天在脑海中浮现这些问题，只是以前凭着一腔喜，觉得这些都不成问题，只要彼此喜，都是可以克服的。

祈南觉得有不舒服，靠着桌坐来，说：“郁嘉木，我现在已经不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你每次都说你没有骗我，结果呢？一开始年龄造假，然后骗我不知傅舟的事，连喜我这件事也是骗我的。我很累，真的很累了。”

移视线。

祈南没有信心去克服了。

郁嘉木看他没多抗拒，走到祈南的边，半跪在他脚边，仰着看他：“祈南，我都和我妈妈说清楚了……我和她说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的。”

祈南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自言自语似的说：“这些年我都是图什么呢？我差和家里人闹翻，为了你搬家，被人指指骂得那么难听，我以前居然还觉得无所谓，只要你喜我，我都能撑过去，结果都是我自己在骗自己。我一直以来的持算什么呢？”

祈南挣扎起来，推搡之，两个人都摔倒了，郁嘉木抓着他的手腕牢牢扣住，俯亲吻：“祈南、祈南、祈南。”

“不会的，祈南，不会的。”郁嘉木握住祈南的手，泪掉在祈南的手背上和膝盖上，“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祈南，我会向你证明的。”

祈南待不去了，站起来，绕开郁嘉木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