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4)

云善渊如今耳力极好。芍药院本就是在云善渊的要求保持着安静，这段小声对话也就被她听了去。

静夏还在为金钏儿而可怜，贾宝玉惹了开，居然连向王夫人讨要一个丫鬟的本事都没有，还说什么怜惜女，都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所以嘴上说得好听不用，还是得看了些什么。像是四爷对小才是真的好。吃穿住行，哪件事不上心。”

静冬却是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这次选秀给四爷指了福晋，是乌喇那拉家的，也不知是否好相。”

云善渊原本还在自如地书写，听到这句话是笔尖一顿，一滴墨迹落在纸上。

她看着这一瑕疵微微蹙眉，把屋外的静夏与静冬叫了屋，面无表地对两人说，“你们两个可还记得，我为什么给你们起名静字？”

静夏与静冬都是低了，都知刚才在院中的话被云善渊都听见了，而这话是她们说不得的。

“婢记得，祸从，必须慎言。”两人是齐声说着，但双都微微发颤，显然是害怕云善渊。

史家的仆从都知平日里自家主的脾气不差，只要没有逾越了她的规矩，可以说是真的待人和善。可是一旦越规矩，那惩罚实在可怕，被关在小黑屋里是要被疯的。

云善渊定的规矩不多，第一条就是慎言，不议论皇家是非，更不能把他们所见所闻在外透半字。这一条并不过分，云善渊在家中习武，这就是格的事，当然不能让人议论。

静夏与静冬跟在云善渊边几年，知这位主的本事与寻常大家闺秀不同，开始时也因为不够慎言关过小黑屋。没有任何的罚，就是不见一丝光亮，听不到其他的声响，却比罚银、被鞭打更加可怕，去过一次就绝不想再受第二次。

“这里是贾府，那就是外面！我不希望你们也学了贾府那一嘴上不把门的恶习。”

云善渊站了起来，严肃地看着静夏与静冬，“皇上赐婚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两人是天作之合。乌喇那拉氏为人如何，自有中的贵人们判断，与你们并没关系，今天无关，日后也无关。”

静夏与静冬更是称是，表示她们再也不敢多言。

只是静夏在退房间时，还是着壮着胆问了一句，“小，婢知不该多说，但看看贾大姑娘，再过三年，您也要选秀了。您总要为自己考虑。女多是不由己，总要争取一番。比起旁人，四阿哥确实是个好归宿。”

“归宿？”云善渊说着轻笑了一声，看向桌上落了墨的宣纸，燃了一蜡烛，就着烛火烧了这张纸。

这归宿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