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4/4)

薛逊是个普通人，他就盼着能一举成擒、达成愿望，事实上谁都不是傻的。

薛逊现在面临的问题不只是以为要分崩离析的军队层亲如一家，还有“后院”起火。

史圭接到了皇帝的命令，令他秘密监视薛逊，找薛家存银所在，最好能掌握薛家通敌、叛的罪证，毕竟作为商贾，任何商业上的往来，都可能被上通敌的罪名。

起初是暗卫发现薛家老宅外有人监视，论监听，通政司才是行家，银霜去转一圈，基本就把暗桩揪来了。薛逊和史圭关系好，令人去帮忙收拾后衙，不仅仅是表示亲近而已，对史圭边用得上的人也摸了个清楚，金兽认监视的人中，有史圭的亲信。

薛逊叹一声，他当初接到史圭的信件是何等欣动，而今想来也是讽刺。

“主，史大人是陛的臣。”金兽不是在挑拨，只是陈述事实，君有命，臣从命，说到哪里都是名正言顺的，反而为了朋友之义枉顾君命才是令人诟病的。

“是我贪心了。”他虽然没有奢望“若是全世界与你为敌，我也站在你边背叛全世界”的酸话，但史圭暗中通知他一声不难吧？他和史圭说的清楚，自信洋溢，自己有办法脱离困局，就是不知这样的自信史圭报上去了没有。如果皇帝知，对他的忌惮只会更。

“主，外面的暗探怎么办？”金兽请示：“不若割人，送与史大人。”

“不了，李夫人还在中，别吓着她。秘密置就是，别漏风声，只当这些人失踪了。”史圭无，他不能无义，至少朝堂争斗，不该牵连女眷，就当是回报史圭当初一封信的义了。

史圭连着三天没接到探的回复，就知事糟了。回后衙一问夫人，知从三日前薛府送来的大夫就请辞了，更加明白薛逊已经发现了。环顾四周，薛家送来的东西，好似都没了踪影。史圭指了指佛龛问：“那尊送观音呢？”

“我收在库房，大夫让取的，现在我胎已经稳固了，再拜观音让菩萨以为我想再要一个怎么好，双胎可不好生。”李夫人调笑。

史圭面严肃让人开库房，并吩咐家，“把薛家的礼单找来，对一对少了什么。”

李夫人吓一：“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她也是惯常听说过官场黑暗的，难薛家对她的孩了什么？

等家把库房清理一遍，史圭抱有的一丝侥幸也被浇熄了。薛逊果然把他送的东西都拿走了，如此不动声，既表明态度，也警告史圭，金陵依旧是薛家的地盘，不要太过，不然这次能悄无声息的取走礼，次就能悄无声息的取走他的项上人。

史圭哭笑不得，官场不都讲究一个“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哪儿有薛逊这不不顾的，受了委屈一定要发来，天底官哪儿有不受气的，他那多年通政司的经历都是喂狗的吗？

不史圭再如何腹诽，薛逊和他绝之势已成。史圭不得不承认薛逊的威胁直接有效，若是只有他，他还能舍取义，可妻幼在怀，难要把妻儿的命寄托在别人的怜悯上吗？史圭到底收敛的行动，只在薛家那条街外布防，不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