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5/5)

失节都不说了，师兄直接把话在我上，说我家丑外扬，接祖父的名声置我于死地。我也想问问师兄，你作为祖父孙儿，又蒙祖父教诲，程门洛学经义，你学在哪里？祖父蒙难，文集注释由你等编撰，你又为什么这样写？我还想再问问哥哥，骨亲何曾顾念？妹妹薄命，一至于斯，修途困顿，达人所怜，哥哥为何不顾念分毫？”

“胡言语，祖父说这话时，你本不在场，编这等谎话，意何为？”程楠怒斥，他若有像父亲、伯父一样的才能，也不至于天人不知他的姓名。程楠不过就班学习前人智慧，又不擅辩论，气愤至极，也只是实话实说。

程化羽摇叹息，“师兄不必动怒，祖父的文集被修成这样，他老人家泉有知，又该是什么场景。反正他都看不到了，还不是由活着的人说话。师兄怎么想的，注释的时候就是怎么注释的，你我同在一门受教，可学问不是你我二人私有。台还有众多文人学士，师兄说我胡编造，那请师兄指我的破绽，让我心服服。”

“对啊，辩论辩论，有辩才能论明白啊！”台读书人开始起哄。此时风气开放，魏夫人（曾布之妻）曾开文会，招待天文人；才女曹希蕴所诗词略有挑逗意味，以未嫁之，家姑，每日游文士学，成为才女典范。读书人并不鄙夷有才华的女，当然风气如此，也是程颢、程颐这样的大儒、学家想要倡导改正风气的原因。

台文士起哄，程楠还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他们家的家事，而是在争谁更确理解程颐的意图，谁才是这洛派儒学的代言人。

“荒唐，你胆大包天，把私信传的天皆知，陷斐家于不义，又孤居住在外，连累程家一门女眷，现在还妄谈祖父经义，当真是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里……”

程楠的话一，台站他一边的人就开始捂脸，早就说过程楠不擅辩论，若不是他份特殊，哪里得到他！这不，一激动就不择言，对方的语言陷阱，就是心里这么想，嘴上也绝对不能说啊！

果然，程化羽一听就炸了，悲嚎：“苍天在上，天焉有女活路？斐背信弃义，贪生怕死，弃我于老宅，我本不想与他计较，《劝君书》写得很清楚，若他悬崖勒，仍能破镜重圆。可惜他叛国叛民，说好的南投奔君王，转却在北边了县令，又娶了契丹贵女，置我这原嫡妻于何地？形同休弃，如今我不过求个公，就被亲哥哥这般辱骂，天可还有公理可言！斐是背叛家国君主，如今就算他回来，我又如何能委这等小人！哥哥啊……程氏女受祖父、伯祖父教诲，难连这儿理都不知吗？”

“谁说程氏女名声坏了，若程家女都向姑娘这样明大义，我明日就去提亲！”台有文人声援。

“慢说程氏代嫁女，今日我便向程姑娘求亲，由我为你向斐讨回公！”更有甚者，当场向程化羽求亲。

程楠见事不像预料中那样，忍不住望着台的人，求他想个办法。

看台上台气氛烈，成了程化羽一言堂，那些人也忍不住使了战略威慑武——程老夫人。

程夫人满银丝，早在场边轿里等着，这时被两个斯文的年轻人扶到台前。程化羽心中咯噔一声，只顾着派人理斐了，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无耻。程老夫人自从程颐去世之后，守寡幽居，不理世事，不见外人，居然惊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