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4)

爪。东门主也知，梼杌兽虽乃凶兽，但又与饕餮不同，它并非贪得无厌之辈，梼杌三年一，喜妖鬼灵的神魂，又或是修行之人的丹，所以若为了饱腹，区区凡人的哪里会它的？且还选了小屏山这样的地界闹得人尽皆知？如此怪的妖兽，不可能闻不山上有您的结界，又怎么会自找死路？”

东青鹤也：“梼杌极为机，捕时很少离开熟悉的地界，除非……”

“除非有人故意将它引到那里。”沈苑休接，“可会是谁呢？又有何目的？”

东青鹤思量后沉声说：“无论这人是何目的，山村中百余人命葬于其手，一片生灵涂炭，此人罪不容诛。”

“我曾想会否是那徐风派几人为拿我而设的圈……后来又觉不该，”沈苑休了气，“不说他们的修为能否轻易将梼杌引，就算他们恨我骨，但平日个个以侠士自居，若真残害了凡人，必会被其他修真门派群起而攻之，徐风派反而要遭灭之灾，为我这样一个败类冒如此大的风险，那和掌门实属不值，所以……不会是他们。”

对于他竟自称“败类”，东青鹤眉一蹙，无奈地望过去，目光中有不赞同，有惋惜，也有的心痛之。

沈苑休受不得师傅如此目光，匆匆别开了，自嘲：“我不过是说事实而已，我早已算不得你青鹤门之人，你我师徒分也已了结，门主无需挂怀。”

东青鹤却：“我曾说过，你若为恶，我必亲手诛之，你若向善，自可从再来，永不晚矣。”

“从再来？如何从？如何再来？外那么多人盯着青鹤门，盯着门主你，”沈苑休苦笑，“我不能再为门派添羞了。”

东青鹤却：“那你可以看看，他们谁敢。”他说得语意淡淡，然气势却平白让人不敢直视。

不知这句话哪里扎到了沈苑休的心，他面变了几变，最终还是冷了来。

“苑休多谢门主信任，只是……这世间不公，为善者未有善终，为恶者却恣意度日，我一介小小修，堪不破这天是非，也不敢轻易许诺，若哪一日我后悔了，受不得为善却无好报的委屈，又想为恶了怎么办？许是到来，还是难逃门主赐死，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东青鹤见他面颓丧，只：“为善为恶，从来只求问心无愧。”

沈苑休却嗤笑一声：“善念如灯火，风大即灭，恶念却如林火，风越大火越旺，生生不息。门主修为无边，却可知恶念也无边？任你正影正，你不欺人，人却来惦记欺你，那滔滔恶火，天日久，无孔不，变化多端，誓要将你同合污。你防住了千百回，可若有一回防不住，那便是灭之灾……”

东青鹤与其对视，只觉曾经的徒在说这话时中不见狡辩推诿，只有一片幽暗，仿若绝望。

“可我始终信，这世间邪不胜正，”东青鹤沉默须臾，和缓开，语气中自带满满沉稳，天立地，“若换是我，真有一日，有可动摇我本真之大恶来袭，定是修行路上一大劫，那么……任其三十六计万般变化使劲招数，我也绝不手。”

见沈苑休怔愣，东青鹤起，关照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