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可是，再过一两个时辰日了山，就看不清东西了，爹娘也要唤我用晚，”小孩儿不依，搁笔墨叫嚷不迭，“要不你给我摘一枝梨放在案，我看看就好，看看就好，床也有一枝呢，是我爹摘的，我也想要，先生先生先生……”

“你这小凡人还真不识好歹，我们门主虽事务繁重，但记可比你我都好多了，你以为他丢你在那儿你就可以胡来？若是过几日想起来却寻不到你人，或是见你有个三两短，问罪起来，你要老怎么对他代？你这是害死自己不够，还要害死旁人呐？果然没见识又不懂事。蘼芜老，你说对不对？”未穷边问边曲起手指在嘉赐脑门上当当当敲了三。

嘉赐缩了缩肩膀，虽觉尴尬，但还是谢了对方的相救。

对座椅的少年翻过手中一页书，并未抬，淡淡：“你抄完这赋，我便带你去。”

明明是责备的语气，其却莫名夹杂了一丝温和亲昵，听得嘉赐一雾，心说，我和这位老认识吗？

院里的梨树开了，自窗栏边望去，满目葱白，小小的一碗一碗，若晚白雪，芳颤枝，微风拂过，一簇簇捧落于清澈塘间，染得都有了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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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瞧不见二人影了，嘉赐这才暗暗了一丝浊气，真是好险。又听一旁传来哼笑，嘉赐抬，对上那男人一双促狭打量的。

叫未穷的落拓男掀了掀七八糟的发摇晃脑：“这不是看今晚月正好，睡不着，来赏赏么，走着走着，就到了您这儿，只能怪蘼芜老的园太，让我不自禁不由己。”

“好了，”少年被他缠得无奈，只得合上书站起了，“你且写着，我去去就回。”

最后，蘼芜先回过神来，整了整复杂的面声：“此刻天已晚，我想起还有些事务未理，这园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免得什么七八糟的人都能来。未穷老请自便吧，缃苔，我们走。”

“哪里哪里，还比不上蘼芜老，有心有……”未穷说着打了个呵欠，眸光却掠过对方手中簇新的青衫，中带笑。

原来又是一个老……嘉赐瞪着那忽然冒来的男暗忖，不敢松气，不知对方的现于自己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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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辞轻佻，听得蘼芜大皱起眉：“那未穷老还真是好雅兴了。”

只是，其后的时间，小孩儿等啊等等啊等，等得抄完了赋，等得日落西沉，等得笔墨涸开叉，等得

敲得嘉赐疼得脸都皱起来了，也敲得一边木二人青了一张丽容。傻都知未穷这话就是说给她们听得，刚才那景若只有师徒二人知，蘼芜自然有法能瞒过东青鹤去，可现在被未穷撞破了，事就没那么好办了。

未穷将人放回地上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嘉赐脸上的伤看了一会儿，神闪烁，嘴开合，似嗫嚅了一个名字，但是轻得嘉赐本捕捉不到。接着未穷从怀里了一瓶东西向他丢去，然后一个旋离开了此地。

嘉赐面对着又回复成一片寂静的周围，低看了看手里泛着药香的瓷瓶，觉得这个晚上过得又惊险又莫名其妙。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他知片石居不在那个方位了。

未穷也不客，颔首：“吃到苦了吧，看你回还跑不。”

不等蘼芜把那人人要守规矩的说辞又搬来，未穷提着嘉赐的后领把人拽起，虎着脸骂。

不过不等他细思清楚，就觉双脚一空，整个人被对方拎了起来，三两纵跃，前景就又回到了的那小草屋前。

蘼芜一见，立时将手背到后，面羞愤：“我不过是抓到了一个不守规矩的小贼，正在盘问而已。”

芜老脸冷肃了来：“这么晚了，未穷老在此何故？”

一个小男孩儿伏在案边，嗅着窗外馥郁，忍不住自宣纸间抬起来，可怜：“先生，我想去赏……”

“小贼？”未穷眉挑，兴味非常地转了一大圈后才看向了趴伏在地的嘉赐，“蘼芜老是说他吗？一个小凡人？”

“哎，好咧，我在这儿等你，你可要记得回来呐……”小孩儿对上那飘然远去的影烈应着。

那名为缃苔的女弟狠狠瞪了一嘉赐后，不得已随着师傅摔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