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哦……”秦月眠本想再试探几句，却对上了这人笑的双。

闻人恒又倒了药，修的指温柔地过他的脸，望着他淡的瞳孔，轻声：“师父在世时总说让我要好生照顾你，后来你失踪

闻人恒抬看他：“阿晓，你叫阿晓。”

叶右认真想了想：“只是有一印象，很模糊，师兄你说说他，我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事实上，他连如今的年份和当今圣上姓甚名谁都不记得，更别提一个神医，刚才说“有一些印象”只不过是骗他们罢了。

叶右：“……”

他打量地看看旁边天青的小瓷瓶，问：“这位纪神医可还在世？”

也或者……这二人真是师兄弟的关系？

叶右又努力想了想，摇：“还是很模糊。”

真有谋，他现在也不清楚。

他站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有多余，摸摸鼻：“你们晚上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

他瞅了一闻人恒。

他扛着脸颊被扯到的疼，好脾气地对庄主笑了一笑：“我只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和亲朋好友，对一些众所周知的事还是有些印象的。”

叶右望着他：“那师兄你说我的失忆能不能找他看看？”

闻人恒便：“他是江湖中一位非常有名的神医，制过不少好药，百草只是其中之一。他名叫纪招恨，据说这是他后来自己改的，原因是他的医术很，救活了不少人，常常招阎王的恨。如何？”

他们一来一去对话极快，秦月眠的思绪还停留在自己钻了别人的会不会坑害好友，结果转间就见闻人恒坐了，不由得震惊地瞪。这货虽说对谁都很和善，但基本是表面功夫，像这样亲力亲为可还是破天荒的一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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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恒：“嗯？”

“可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这几天我们便动，”闻人恒扫见家丁要给师弟抹药，他的手，极其自然地坐在了榻上，“我来吧，你以前受伤，也都是我帮你的药。”

他开：“师兄。”

闻人恒像是没察觉到好友的视线，把小瓷瓶放回去，问：“那关于纪神医，你还记得多少？”

秦月眠着一脑袋浆糊，扭就去了。

“这个不知，”闻人恒，“当年你被师父捡回来，只对我们说你叫阿晓，其他的一问三不知，我和师父便都唤你阿晓了，”他轻轻叹了一气，忍着笑补充，“你那时傻傻的，能记得自己叫什么已经很不错了。”

叶右问：“姓呢？”

他站在盛夏时节的屋里，愣是觉了一凉意，冷飕飕的。

——天红雨了不成？

叶右：“你好像还没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秦月眠这才猛地想起面前的人不好对付，这时彼此的视线对上，他甚至觉得自己接来说什么、什么，对方都能把他看透。

闻人恒：“在世，虽然年事已，但骨很朗。”

我的天，当时光想着要看闻人恒的乐，他怎么就轻而易举把这么恐怖的一个人带回家了啊！

或许是发太黑，也或许光线的作用，这个人瞳孔的颜显得有一淡，很通透，随和中似乎渗着一丝冷漠，像是能把人的魂都穿。他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心里只有一个念——这个人知他起疑了！

闻人恒：“些清淡的就行。”

榻放在窗前，窗外右侧靠墙的地方了一排小叶竹，雨打在上面“簌簌”地响，薄纱似的汽飘客房，渗了百草的淡香里。叶右觉得要么是闻人恒的动作太轻，要么是那上的气息太平和，他绷的神经不禁也跟着缓了一缓。

秦月眠甚至稀奇地看了一窗外，发现还是蒙蒙细雨才重新转回来，他打量闻人恒，万分怀疑这货是不是看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