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锅里是黄橙橙的番薯粥，粥是用番薯加少许米粒熬的，至于蒸架上，则蒸着一大碗咸菜。

赵富贵在去世之后，就琢磨着要给赵金哥招赘个男人回来，延续赵家香火，而这理应是不难的。

男人大多还是喜女人的，自然不可能看上赵金哥这样的双儿，赵家还很穷……既然赘到赵家之后照样要饿肚，还没个女人被窝，那些老光自然是不愿意赘的。

这蒋家人，对蒋老大也太苛待了！

赵家的生活一落千丈，此时，原本跟赵金哥定亲的人家还突然反悔退亲了，原来那家人的儿有了个要好的女人，就看不上双儿了，更何况当时赵家境况一落千丈，他们也不想娶个拖累回来。

“怎么了？”赵刘氏不解地问。

赵刘氏要给赵金哥拿碗，但赵金哥抢先一步拿了个豁的大瓷碗，自己盛了一碗粥：“娘，我去一趟。”

第3章 回到蒋家去

“金哥儿，辛苦你了。”赵刘氏看着自己小儿朗的面孔和眉心的疤痕，不免又有些伤心，若不是金虎了事，金哥哪用得着这么苦？

然而，赵家并不是家境殷实的人家，赵金哥还不是女人，是个得跟男人一样的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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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儿多的人家，常常是不能给每个儿娶上媳妇的，没娶媳妇的男人在家一辈，将来都是给了兄弟的女，还没个被窝的人，老了不动了更是可能会被侄赶去……相比于个老光将来没人送终，很多男人更乐意赘到别人家里去——就算孩不跟自己姓，那也是自己的孩啊！而且那样一来，可就能抱着婆娘睡了！

“蒋老大跟我要东西吃。”赵金哥，朝着门外走去。

赵金哥就这么剩了来。

去年赵金哥二十四，在农村已经老大不小，也算是老光了，他知自己已经没指望招赘个男人，带着父母更是嫁不去，心一横，脆就用刀剜去眉心红痣，彻底把自己当个男人了，这一年还去了一富家里给人当工挣钱——他的母亲刘氏到现在还没好，时不时要费些药钱，他家也就一直缺钱。

赵金哥看到母亲的模样，便知她又想多了，他不大会安抚人，就只：“娘，有吃的吗？”

赵刘氏听到儿的话被惊了惊，那破茅屋早就不能住人了，前几日刚落了的蒋老大竟然住在里？而且这几日，她分明一动静都没听见，也没瞧见蒋家有人过来。

候早就已经没了气息。

他们平日里一天吃两顿，吃的基本都是这样的。

赵金哥当时不过十二岁，哥哥去世又被退了亲，自然也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只在家里双儿该的活计了，为了养家给母亲治病，他跟着赵老大抛面到活，农忙的时候赵老大去短工，也会带上他。

赵金哥从蒋家的破茅屋里来，便往自家走去。

“嗯，今日没什么活计，就先回来了。”赵金哥，他把活儿的差不多了，便跟雇主说了声，提前回来了，打算午把自家的地翻一遍上东西。

他一个双儿，竟是要跟男人一样养家糊……

蒋老大那个三打不一个，好几年不见说句话的人，还会要吃的？赵刘氏面惊讶，又：“这蒋家不是在办喜事吗？他还会没东西吃？”那蒋家昨天请左邻右舍去帮着准备的时候招待了一顿饭，去了的人都说吃得特别好，怎么这蒋老大还要跟人要吃的？

所以，虽说给人当上门女婿有丢脸，但还是有不少老光愿意的，甚至家境殷实一的人家，有的是家里穷的叮当响的男人主动找上门让人挑——丢脸给人上门女婿吃好喝好，总比在家饿肚吧？

已经大成人的儿就这么没了，赵富贵夫妇大受打击，刘氏更是一病不起险些没命，无奈之，赵家只能卖了家里仅有的几亩地给刘氏治病。

一般双儿都是得瘦弱小巧跟女无异的，但赵金哥整天活，竟是得越来越像男人了，甚至比普通男人更加壮。

“有有，娘了番薯粥。”赵刘氏，掀开了锅盖。

赵刘氏忍不住有些唏嘘，而这时，赵金哥已经端着碗了茅草屋。

赵家的几亩田已经全都卖了，但还剩了一亩多的旱地，平日里能番薯青菜，而他们家的房，就在这地旁边。

蒋震虚弱的很，完全是在撑着，瞧见赵金哥回来，当即松了一

赵金哥大步了家门，便闻到了的香味，同时，他的母亲赵刘氏也迎了上来：“金哥儿，你回来了？”

“他躺在那儿，估摸着几天没吃了。”赵金哥指了指离赵家约莫半里地的破茅屋，一边说着，一边往那边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