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评价。

脾气好、有呆、心思单纯、容易满足。

换成别人大概会喜吧？

可惜偏偏是他殷展的命定之人。

二人聊到傍晚，唐攸沐浴着夕，忽然问：“哥，你怎么不练？来，我们一起呼、抖叶。”

“……”殷展再次一本正经胡说八，“你练吧，我行，主要靠冥想。”

唐攸很崇拜，没再打扰他。

夜幕降临，弯月挂。

二人如今是树，虽然不休息没什么觉，但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唐攸声晚安，早早便睡了。

殷展除去先前在冥界喝了一壶家族藏酒而睡饱了一晚，这些年就没怎么睡踏实过。他望着远模糊的山影，在漫无边际的黑夜矗立良久，直到天变亮才稍微有些睡意，竟浑浑噩噩起梦来。

梦里是熟悉的冥府。

大殿之上，冥主的声音威严而充满压迫。

“你可认罪？”

四里寂静无声，忽明忽暗的烛火，影被拉得惨淡而模糊。殷展跪于殿前，觉血顺着额了眶，一片猩红。他上象征冥界十殿主份的袍早已残破不堪，但后背依然绷得笔直，抬抬，沙哑：“我认。”

殷父叹一声，别过了。

冥主垂盯着殷展，面容看不悲喜，数息后缓缓开。

“落魂殿殿主殷展，目无冥法，胆大包天，擅闯游离禁地，损坏回天法阵，杀害司南守镜，罪无可恕，然念其事有因，又曾在地立战功，遂免除雷刑，削去一半修为，封其法力，打無字牢，关押百年。”

殷展蓦地清醒过来。

他已经很久没过梦了，尤其还是尘埃落定的梦，心不禁涌起一丝熟悉的自我厌恶，他立刻不太地啧了声。

唐攸恰好睡醒：“怎么了？”

殷展张嘴就来：“修炼到第九层，迟迟不见突破，我有烦躁。”

唐攸总觉得他好厉害的样，安：“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

殷展：“嗯。”

唐攸不由得问：“如果修炼成人，你想什么？”

殷展说：“没想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