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4/4)

妹妹的那几分都褪去，再也不见曾经的弱可欺，眉间糅合上了锐利的味，恍惚间人影重叠，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在上的太，他一步一步踩在当年所有人的心上，傲的只能让人悄悄的蹭一蹭他走过的路上，那尘土。

该来是迟早都会来，如果可以，他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换裴越平安无事，所以，他不能事。

裴老爷轻声说：“陛，非是为了李任，老臣年纪大了，在军中也渐渐力不从心，只想辞官归隐。”

江衍定定的看着他，却没有人敢说话，生怕一个声，年轻的天就改变了主意。

“好，朕准了。”江衍忽然说。

裴老爷的低去：“谢过陛。”

江衍：“李任虽罪无可赦，但念在他曾经为国征战多年的份上，朕便法外开恩，饶过他的家人，只是三代男不得仕，女不得嫁为官家妇。”

这个判决很轻了，一般来说，为了防止犯人的家人心怀恨意，对朝廷不利的事来，这些都是必要的，没人对这个判决有异议，事实上他们也觉得，通敌叛国之罪，家人能得到这个结果，真的是祖上烧了香。

只有裴老爷自己知，李任是他的心腹，一直忠心耿耿，通敌叛国的是田松，不是他，而这样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英雄，却只能着着通敌叛国的罪名死去，他闭上了睛，仿佛看到自己的罪孽又加了一层。

他看向田松，他仿佛松了一气的样，因为没有被查来，他的脸上又带上了那熟悉的油脑的表来，只是行压抑了一些，不至于让人产生怀疑。

北陵大营的将领都是立过赫赫战功的，本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被匈人收买，他们能收买到的只有这个田松，他仿佛天生就有着这样那样的好运气，在一场大战中意外擒获了受伤的匈大将，此后每逢战事，他总是会遇到各意外，过了几年，终于积攒了不亚于尹忧的功勋，来到了北陵大营。

但是尹忧是什么人，田松又是什么东西？这样的运气让人忌讳，毕竟多数人还是信鬼神之说的，说来说去，也只得归结为这人上辈修了功德。

裴老爷本来已经计划好了等事成功，让田松缸，顺带理了这个通敌叛国的败类，但是没想到消息不知怎么透给了尹忧，他直接找来了江衍，这时候再什么意外就显得刻意，尤其是顾栖的那张纸条，上面明明白白的写了那些清白之人的名字，只漏了田松和李任，他不知是不是顾栖在警告他，让他自断一臂才能保得平安。

只是这会儿李任死了，他看见田松就分外恨怒，像李任那样的好汉死得冤屈，这个真正的罪人凭什么可以逍遥法外？

他知江衍也在怀疑田松，正想提起个话茬让他想起来，把田松给置掉，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不妥，抬起，发现江衍在看着他，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