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3)

的壶，将壶嘴对着郎俊侠的，朝他嘴里参汤，郎俊侠起初呛了几，而后平静来，就着壶将那一壶参汤都喝了。

“老山人参……”郎俊侠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吊气续命，天不绝我，还有么？再来儿。”

“没有了。”段岭说，“我再偷……再买回来。”

“别。”郎俊侠说，“太危险了。”

“那我再加烧一烧给你喝。”段岭说。

郎俊侠便不再吭声了，那夜不知为何漫无比，段岭窝在榻，不住打瞌睡，炉上煮着参汤。

“郎俊侠？”

郎俊侠不作声。

“你没事么？”段岭害怕地问。

“哎。”郎俊侠半睡半醒间答，“没死呢。”

段岭这才心大石落地，外越来越暗，唯独炉里的火光像个温的太，照着他俩。

“郎俊侠？”段岭又问。

“活着。”郎俊侠的声音像个风箱，仿佛从肺里发来似的。

段岭又睡着了，脑袋直朝榻上磕。

翌日再睁时，雪停了，段岭发现自己睡到了榻上，郎俊侠躺在旁，脸上已有了血。

段岭像条小狗一般，起去闻郎俊侠的鼻息，眉锁在郎俊侠脸上嗅来嗅去，吁一气，痛裂，说：“什么时辰了？”

谢天谢地，段岭担忧地看他，问：“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郎俊侠说。

段岭心大好，说：“我找吃的给你。”

他刚爬起来，望见院外铺满了白雪，呼一声，便要去玩雪。

“衣服穿上。”郎俊侠说，“别着了凉，听见没有？”

段岭裹上裘袄，拿着竹竿敲廊的冰棱玩，哈哈大笑，一回，见郎俊侠坐在房中，解开外袍，剪去单衣，给自己换药。

段岭便放竹竿，跑去，问：“你好些了么？”

郎俊侠，段岭见他解开绷带之，腹伤泛着紫黑，却已结痂，有三浅不一的，于是给他烧，让他拭净，撒上金创药。

郎俊侠白皙而健壮的胳膊上，也有一个奇异的象形刺青，犹如钟铭上的虎，这令段岭想起了昨夜的事。

“他们为什么杀你？”段岭问。

“想从我这儿问一个人的落。”郎俊侠说。

“谁？”段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