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4)

着。

蒋悍一面狼吞虎咽一面竖指大赞，糊糊地：“不愧是俺蒋悍都看上的人，这的真好吃。你要是个小娘，俺非把你娶回家不可。”

薛衍反手将灶台上一只空碗扔向蒋悍，蒋悍疾手快的接给一旁的兵卒，嘿嘿摇：“准不够，差多了。”

薛衍冷哼，刚要开说话，就听许攸试探着问：“听闻小郎君又奇闻，置泥灰于糖浆中居然取得白糖，其白如霜，其味甘甜异常，不知许攸可有幸一观？”

薛衍撇了撇嘴，对许攸一直密切关注自己的行为不置可否。随手将灶台上放置白糖的瓦罐递过去，开说：“不过是些家常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许攸满面肃容，打量了瓦罐里的白糖半日，又是捻又是尝，最后方说：“于郎君而言是家常小技，于我大褚却是天大事。不知郎君可愿将此法说，某可代郎君至总面前说项，断不会叫郎君吃亏便是。”

没等薛衍说话，蒋悍已经皱眉说：“甚么吃亏占便宜的，许兄此言叫俺听着好不舒服。制白糖的法乃小郎君想来的，至于他是否愿意将此法上朝廷，合该凭其一己之愿，岂有旁人迫勉的理？你也少拿大将军来压制于人。我就不信大将军堂堂一品大员，竟然会不顾份与民争利？”

许攸苦笑，虽然他也不信那些兵卒的话。然而薛衍当着众人的面儿取泥糖浆，次日得白糖一事已经走漏消息。就算薛衍此时不说，照样也会被有心人窥探机密。还不如现在大大方方的说来，有他们几个去总面前周旋，届时这白糖就是朝廷经营，自然少不了薛衍的好。

薛衍虽然讨厌许攸城府颇，与人相总要权衡利弊，但是许攸这番考虑倒也是为了他好。他自然领。因笑：“多谢许将军筹谋。其实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不过是我需要白糖调料，所以想这么个取巧的法。将军若是有意推广，在便将量产之法和盘托。届时将军在众人面前也好代。”

言之意，我也不白承你的。你给我好，我给你真正的制作工艺，届时成批量产，我虽有益，自然尔等好更多。

顺便也彻底试验一许攸为人到底如何。倘若能轻小利而重大益，将来少不了共事机会。倘若其为人贪婪短视，重利忘义，今后薛衍肚里的东西宁可憋死烂掉，在抱到真正的大之前，也绝不轻易。

许攸自然不知薛衍心里所想，他只不过是碍于薛衍的份才学，想要拉拢示好，却没想到凭空得来意外之喜。当即展颜笑：“小郎君放心，许某一定在总面前为郎君竭力周旋，不叫郎君吃亏。”

话音未落，趁着众人的心思都在白糖上而默不作声吃掉最后一锅包的魏期淡然说：“既然这白糖是薛小郎君发明的，不其工艺难易与否，总归是薛小郎君的心血。三郎想要将之献给朝廷以利天百姓的心思是好的，却也不能叫薛小郎君吃亏。否则天之大，今后还有谁敢轻信朝廷？言官御史也会弹劾我等与民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