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4)

裴籍在朝时，曾经奉太上皇之命，主修《大褚显德律》，因而在律令一事上颇为擅。永安帝继位后，因考虑到时移世易，遂命臣修《永安律》。

“某生惫懒，最喜腹之。因此每每闻得各有好的吃，便喜刨问底，渠帅见笑了。”

毕竟永安帝重用的潜邸旧臣们虽有一颗忠君报国之心，可有些时候，资历太浅，经历过的事便不多。一些沉疴陋习看在中，虽有除弊之心，却不知该从何手。而那些老臣中虽有尸位素餐，浑摸鱼者，但因见识得多，经历的多，对此习以为常。更明白该如何和光同尘，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彼时钟罄鼓乐，歌舞升平，君臣相得，推杯换盏，那一番盛世皇朝，风气象自不必细说。

永安帝闻言朗笑不觉，自是好一番宽之辞。

两脉朝臣的敌对态度因此而缓和不少。朝廷上君臣励图治，地方上官员刻意奉违，拖沓办事的况也日益减少。朝廷办事的效率越来越，永安帝只觉着自转过年来，他倒没怎么作为，朝中不但吏治清明了，而且中旨意每到地方，上令达的况也越发顺遂了。心中也不觉叹，这才叫帝王权威，金玉言。

诸位臣工看在中，少不得暗暗取笑。亦是欣我大褚盛世堂皇之景象。

契丹渠帅闻听永安帝所言，不觉惊：“敢问这位薛世，可是战神薛将军同平公主所？”

薛衍勾了勾嘴角，反正后世史书中最早见到西瓜的记载便是五代胡峤的《献虏记》，其书说西瓜乃“契丹破回纥而得瓜”。所以薛衍如今询问契丹渠帅，亦有此意。

目今且说永安三年正月初九，位于大褚北的契丹一族派遣使者团来朝谒见。既是外族来朝，永安帝少不得在太极设宴款待一回。

时日一，永安帝同这些显德老臣的关系倒是越发洽了。而诸多老臣一脉的官员见永安帝并非执意针对显德旧臣而提潜邸心腹，也渐渐把心中的排斥犹疑暂且放，甚至为了博取永安帝的信任与重用，一发兢兢业业，克忠职守。

永安帝笑应，“正是皇妹和卫国公的独。”

永安帝笑眯眯的看了薛衍，同契丹渠帅说：“这是卫国公府世薛衍，平日里最是贪图享受的。不厌脍不厌细，唯有的一博学记，也都留心在这吃上了。”

契丹渠帅见问，不免回说：“似乎是有这么一瓜。不过回纥人宝贝得很。不过未曾亲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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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同寻常官宦告老后立即还乡不同，裴籍虽是告老，却并未返乡，仍旧在安住着。每日闲来无事，或在家饴孙，或至兴庆给太上皇请安，陪着太上皇钓鱼围棋泡汤泉，时日了，有时也会遇见比往日请安倒勤了许多的永安帝和魏皇后。

有时两人在兴庆见到了，未避免尴尬，也会闲聊几句。永安帝自从太上皇迁居兴庆后，更喜把朝堂上的举措拿到太上皇跟前儿说，有时遇见了难题，父两人商讨不绝，太上皇便会惯的询问裴籍，裴籍只回应三言两语，却是言简意赅。直叫永安帝背地里同心腹臣们赞叹“果然是老猾”。甚至在朝堂上，偶尔议事存疑之时，也会刻意听一听显德老臣们的看法。

契丹渠帅回细细打量了薛衍一番，拱手笑：“某生平

薛衍亦位列朝班，见契丹渠帅如此，不觉心一动。开笑：“我听闻回纥有一瓜，其表同我朝之冬瓜差不多大小，然更为浑圆，且瓤鲜红如血，或黄灿如晶，尝起来更是犹如甘洒心，醍醐。不知渠帅可知否？”

也就不太过为难他，给他难堪，而是照着旧例再三挽留。

那裴籍既然被太上皇劝说着上了告老折，且算是心定了主意。见到永安帝的客气挽留后，仍旧再二再三的上了折，君臣之间一直折腾到腊月二十九这日，永安帝见推辞不过，才正式准了裴籍的告老折。

少时那契丹渠帅回过神来，不觉尴尬的捧杯向永安帝笑：“早听闻□□气象，与别不同。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一时丑，叫陛见笑了。”

及至廷舞姬乐娘丝竹声声，衣袂翩跹之时，那些自落中来的契丹使者各个勾直了睛，呆若木，连杯中酒撒了都不知。

因而永安帝虽不期望这些老臣能有除弊取之心，但偶尔垂问一二，取为参考之意，也称得上是广纳谏言。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然契丹使者仍旧有些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