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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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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城真的生气了,“饶星洲,我忍你好几回了。你别太过分。”

陆斐然对他微笑着颔首,“谢谢。其实切个果的力气我还是有的。你不用把我看得像瓷杯那样脆弱。”

肤,另一个场景浮现在邵城的脑海里,那是一个单薄苍白的剪影,静静坐在纯白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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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会儿才平复来,只觉得燥,赤脚去厨房倒了一杯喝。稍微舒服了,伸手到背后揪着后衣领脱了衣服,走到浴室,丢洗衣篮里,草草冲了个凉。

邵城轻轻抱住陆斐然,他以前总恨不得把陆斐然怀里,现在却连稍用力也不敢,唯恐把他给碎了,“怎么会呢?”

邵城低,将苹果切成几,装在晶盘里,“切好了。吃吧。”

邵城手上的动作一个停滞,原本连续的苹果断裂,掉垃圾篓里。陆斐然不相信他也是应该的,这个约定说了那么多年了,当年因为发现陆斐然生病而推迟,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有兑现。邵城便再真挚地承诺一遍,“我是认真的,不然我发誓?找律师约定也可以。只要你好起来……医生说你没什么生志……我很担心。”

邵城得到这一个疏离礼貌的浅笑便觉得心满意足了,他手心的汗,想到自己袋里装了好几个月的戒指,“不然的话,这次你的手术成功之后,或者我放你走,或者……或者我们就结婚吧。”

邵城听着他有如风般和沐的语气,心底又遏制不住地冒某些鄙夷的奢望,但再看一,又忽然惶恐起来,觉得陆斐然仿似那叶,轻的随时会被风走,零落成泥,“你是说你原谅我了吗?”

陆斐然没有挣扎,但也没有回抱他,只在他耳畔无奈地叹了气,“你让我想想,邵城,你让我想想……”

邵城仰着,闭着双,站在白蒙蒙的蒸汽之中,仍有哗啦啦从来。

邵城扶着额息,觉得隐隐作痛,大抵是昨晚应酬宿醉的后遗症,梦里烈的绪也仿佛仍攥住,窒息般的难受。

为什么又想起来那些扫兴的事。

那时陆斐然心里到底是想的呢?他并没有上拒绝,还说会考虑,有时邵城也会看到他打开戒指盒看着那枚小小的戒指,是邵城心挑选的款式,上面还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他的

那时是时光不能倒所以一切无法挽回。

——邵城从梦里醒过来。

邵城这才安心回过,刚才面对饶星洲是鸷狠戾的脸瞬时变得温柔,他握着陆斐然的手,小意地说:“那我们就这么约好了。”

陆斐然缓过来,抓着他的手臂,“我虽然欠你很多医药费,但还不准备用自己来还。而且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你也看得去?味也真是特别。”

陆斐然嘴里还嚼着苹果,腮帮微微鼓着,诧异地瞠大睛,然后咳嗽起来。

彼时陆斐然生病已过了好年岁,反反复复,总不见好,邵城坐在陆斐然的床边削一只苹果,“快好起来吧,等你手术成功好起来,我就去自首。”

饶星洲闭嘴不说话了,在一边咬牙切齿。

陆斐然不动声地把自己的手去,语气怀疑地敷衍:“……随便你。”

“没有。”陆斐然摇,“我还是很讨厌你当年对我的事,但我更讨厌被困在仇恨里,那样太可怜了。我好好的日,有那么多好的事,为什么要整日里想着恨你呢?你也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邵城给他拍背。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总是这样偏激呢?”陆斐然别过,看向窗外。那儿确是一片好风景,正是时分,柞蚕纱帘被醺的风轻柔地飘动,溟濛的气淡淡勾勒院中的几枝影,粉白的木芙蓉沾着晶莹的,安静地缀在枝,随风送芬馥的香气,“那棵树还是当初柔柔来的时候我的,现在都的这样大了。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啊……”

要不是邵城他也不会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也没念完,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陆斐然说:“都这个岁数了,还自首什么……”

然而如今时光真的倒了,他也挽回了陆斐然,救了原本该死的人。不是吗?该想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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