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2)

淡淡的月光从窗棂透来，照在我们毫无遮掩的上，我从不知夜晚也能如此温柔。

东方静静地听着。

48一生

那次之后，东方再也没有与我闹过别扭。

，欠你的债。”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东方在我怀里很安静地听着，我没有看他，或许是不敢去看，于是两只睛无神地盯着帐上的纹，其实黑漆漆的，并看不清楚。

但他似乎还是没有忘记绮窗说的那些话，我向他坦白所有的第二天，他便亲手为我穿上一件极为隆重的袍，将的冠在我，让我执着他的手，缓步走寝室。

而你是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人世间，只要想起就会觉得温的光。

我没有说去，因为东方用力抱了我，他重重地呼着，还有些醉意，咬字模糊不清，可他看我的神像孩一般洁净单纯，他一脸认真地说：“杨莲亭，我也不是好人，你这么坏，正好。”

他没有说他是否相信，我想我也不需要问，他的拥抱已经对我说明了一切。

那日了一夜的雨，今日卯时又飘起细雨来，绵绵柔柔的雨丝随风散落，黑木崖上一片岑寂，十二对侍卫提着丹鹤衔鱼灯分列两旁，明的灯火映衬着如纱如雾的微雨，让我与他一同登车前往成德殿。

东方，你可能不会相信。

“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并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要离开你边，我只是……”我低苦涩地笑了笑，“我只是怕你不要我啊……”

东方在我怀里安稳睡去。

我被他的话逗着了，看着他轻轻一笑。是啊，我们都不是好人，搭在一起正好，免得祸害了他人。我也用力回抱住他，我们两人搂抱在一起，不停地亲吻着，如同连理树一般肢缠绕着，用尽了全力气，直到我们两人都快要不过气来。

当着所有教众老的面，他握着我的手，让我与他并肩登上座。一步一步，众目睽睽之，面对四万千迥异的目光，我只觉有如芒针在背，刺得心发疼，汗如浆。

“有时我也会想，这会不会是一场太的梦，可这梦一日不醒，我便会一日在你边，若是这样，一辈在这梦里，我也甘愿的。东方，我死过一次，记忆里的很多事都模糊了，很多人都不一样了，可只有你在我心里，是永恒不变的，所以在这个世上，我也只有你一个了。我的心里，再也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人或事，我是为你而活的，若是你不在了，我的人生也就结束了。你何必要担心我会离开你？这个世上我什么都不在乎，世俗的光与我何？贫穷与富贵都不要，我只要你就够了。”

我曾有好一段时间都像走在黑暗里，怎么走也走不去。

他像是的潭，整个人都平和静止了来。我们之间的，渐渐于平凡的生活琐事之中，却始终没有被时光冲淡。我还是很喜在大广众之对他表示亲密，他从来不躲，面上嫌弃得不行，底却温柔得让人不能自。

“我是个卑劣贱的人。为了得到权财，我假借你的名杀了很多人，你把你能给的所有，都给了我，我却仍然贪心不足，还背着你在外面养女人，最后更是带着任我行来杀你。我本以为你一定会恨我，可你没有。你不仅不恨我，临死前还想为我挣命，可惜，我们谁也没活来……”我闭了闭，即使已经重生很久了，我还是讨厌回忆这一段，“你是被我害死的。”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睡颜，低在他鼻尖一吻。

我叹了一声：“我曾经对你尽了这世上最糟糕的事，我曾经那样辜负你，这使得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睛，我了那么多错事，如果不隐瞒曾经愧对你的事，你还会看我一吗？我一直是个卑劣自私的人，前世如此，今生亦然，其实，我本来有机会不靠近你，可以远远守护你，就像每一个忠诚的仆人一般。可是我没有，最后我仍然听从了想要独占你的望。东方，我就是他们嘴里说的那人，我就是刻意地接近你，讨好你，还有很多事我都骗过你，我比他们嘴里所说的还要贱，无耻，肮脏不堪，绮窗说得对，我这人，是要地狱的。可是，你拉住了我，你拯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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