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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朱老八记好后，朝后摆了摆手，示意侍女关门离去，待到木门合后，他才作揖相告，“我瞧着两位绝非等闲之辈，光品尝寻常菜怎么够。我这里还有一‘菜’，需要验资千两银票，到醉宵酒家地‘享用’，殊不知两位小主有没有兴趣？”

曲昭打了个饱嗝，饮茶清，暗自打量起那两座亭阁里的人来，其中一座亭阁里坐着五六位相旷的北荻人，鹰钩鼻，胡腮络，脖上的金项链在盏灯照映熠熠的闪着，闪得曲昭都要了，她心里比较了一番，还是觉得自己的行更格调。

曲昭朝关言摆了摆手，示意万事饱腹要。

曲昭看着朱老八走远后，偏向关言，“他接过千两银票时，面容只有一瞬贪婪，那是他财本，而后便判若无常，说明醉宵酒家接待过很多手千两的主儿，他已经见多不怪。那可是千两银票，我阔绰是沾家里的光，醉宵酒家若是寻常酒菜营生，哪里聚集得了那么多阔绰主儿？而且朱老八还免了我们用膳的单，商人不赔本买卖，只说明地里的费要远于那可是千两银票，他有信心能够把用膳的销再赚回来。”

曲昭一听就来兴趣了，还有地，她非得见见世面。她从袖袋里摸一沓银票，够千两，朱老八前襟里，快，“如此可以享用这‘菜’了吧？”

朱老八离去时，特意将人阁的木门大敞开来，方便曲昭和关言欣赏京城闹中取静的江南园林之景。

曲昭有虎胃，从小就能吃，在她添了两碗米饭后，夜月悬，有亭阁客人离席熄灯，这些都是没有“天王盖地虎”的寻常主儿；在她添了四碗米饭后，亭阁陆续暗淡，园里艺伎也离场了，除却人阁外，只剩两座亭阁的盏灯仍然亮着，快到地打开的时间了。

朱老八捧着银票，里有贪婪，他见过许多阔绰主儿，可是像曲昭这般脆利落的寥寥无几，他只当自己是接到贵客了，也拿自己的诚意来，吩咐后随从，“今日老八主，免了人阁的单，两位小主尽享用，说咱们醉宵酒家的蔡老板应当来拜见，只是他暂时离京办事去了，我就替蔡老板先两位朋友。咱们地是夜里亥时开至天明，在人阁用膳后，会有专人带你们去地，还请两位小主稍安勿躁。”

曲昭笑了笑，“正经营生都是明面来的，你我都知，世间没有如此价的正经营生，那地里，无非就是些腌臜事儿，咱们去探个究竟，就当离京前好事了。”

关言愣了愣，“对哦，昭昭，千两银票都能买醉宵酒家坐落的这块地了，地里得是什么天价营生，光是门槛都要千两银票，还有主儿甘愿为此买单？”

话音刚落，侍女就捧着酒樽菜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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