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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曲昭咬着牙看侍者收走自己五百两的筹码，心里不痛快，她想了想，索这回离家走带的盘缠足，就算输光了，也有关言垫背，不至于一路乞讨去北，便摸五张百两银票继续押注，“再来。”

接着，纱罩遮面的男人慢条斯理的起了个数，“三个四。”

曲昭一怔，莫名被他这声哄的有兴，这么识时务，她就当多收一个小弟了。

“开。”曲昭盯着壮汉手底的黑盅，全神贯注。

这时，不知是哪几个醉酒的僧侣要闹事，被朱老八率若魁梧家丁劝送离场。曲昭背后一阵熙熙攘攘，有人推攘了一把侍女，那侍女没站稳，不慎撞了曲昭胳膊一。

曲昭虽然纨绔，却不至于无可救药，要侍者自贱尊严来赎罪。她抓过侍女捡起的五个骰，摸了摸，确定这骰没有猫腻后，随手丢骰盘里，扶起那侍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追究了。

许是见曲昭不兴了，原本一言不发的“小倌”忽而，“，赌场输赢无定，到为止即可，我让你赢一把，你不要再赌了，这是陋习。”

倌。她只是恶劣的想要挑衅他，他是狐狸还是老虎，有征服的小将军只想把他擒获。

可偏偏被曲昭挑衅的男人没有动怒，反而气定神闲回应她，“一言为定。”

曲昭眯，她不相信一张四方台面，可以有两个人摇五个六。而壮汉是她的上家，若他真摇了五个六，那曲昭便输了。

曲昭嗤笑，“你胆很大，竟是想我。奈何天只有我别人的份，决计没有别人我的份，歇了你那份闲事的心思吧。”

照东南西北的顺序，一个是面银罩的壮汉，他直接说，“五个六。”

曲昭脸都黑了，想她堂堂北小霸王，在区区京城地赌桌上，竟是丢面了，她得给自己把面挣回来，于是她又摸了五张百两银票押在台面，“继续。”

曲昭面沉沉，耳边是侍女求饶和低泣声。

“。”

第二把，所有人都是原样押注，最后是僧侣赢，他看上去是连输多把后好容易赢钱了，没有恋战，拿着翻倍押注的银票就离席了。

壮汉倒是脆，直接掀开黑盅，侍者过去数，五个黑骰面上都是六，壮汉赢了。

曲昭撇嘴，她不服气，烛影昏黄，熏烟缈缈，骰面是黑漆白，她瞧得不真切，要端过壮汉的骰盘验骰。

曲昭浑都耐撞，只是手里攥着骰盘不耐撞，里面的骰了两圈，全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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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吓坏了，跪在地上捡起骰，她埋着，不敢看曲昭，双手颤颤地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