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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言立吃痛的捂自己的膛，面煞白，“我的伤还没好完全......”

曲昭去刑尚书府邸找关言，府邸偌大，她知关言住在哪个位置，人轻车熟路就翻过了的府墙，只是尚未同关言商量离京回一事，她就在关言的别院里瞧见了另一个姑娘，她今日在戏楼里见过的柏合。

关言俯几乎要趴在凌的铺着工图纸上，认真的同柏合说，“这是我设计的反曲弓，有竹箭的辅助槽，还有瞄准，这个瞄准是用铁造的，上面的螺钉控制上，左面的螺钉控制左右，选材也是轻便的竹，不同于市面传统的弦，我要打造的弦是不烙手、回弹的。还要打造护指护手和护。你兴趣吗......我觉得很适合你......”

如此也好。

于是，曲昭离开将军府时，寝间的床榻被她收拾的一二净，上面只铺了一张晦涩难懂，要靠想象才能懂的杰画作。

柏合咋咋唬唬的想要把他外裳脱了检查，手刚碰到关言的衣襟系带就察觉不合适，跟摸了手山芋似的，赶忙背到后装作无事发生，嘀咕，“男汉嘛，受伤不算什么，你自己忍一就好了。”

曲昭走计划险些因此夭折，不过她不拘小节，觉得此画虽丑，勉能看，何况她的家人们应该跟她心有灵犀才是。

上的被衾，赤脚走在冰沁沁的砖石地上，拉开木柜门，她的衣其实并不多, 回京以后沈心怡送了她几，她穿不上，平日里总是一束衣, 因为她在里面翻了翻, 发现并没有想要带走的衣。

柏合睛亮亮的，激动的拍了关言一，“好商机！你负责设计和生产，我负责投钱建厂，这样我妈再也不会说我无所事事！赚了钱，我在家里腰杆都能的笔直！”

将军府有午睡的习惯, 午后的这段时间里，只有屋檐上的胖麻雀在吱吱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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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没有经验，画完赶把小狼毫放回笔山上架着，把白宣折起来就走，等她怀揣着自己的画作准备摊在自己床榻上时，那幅画里的墨迹早就粘连糊成了一团。

曲昭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曲景同的院里，摸着一扇门去偷了白宣和小狼毫笔, 着平日里宗仁在案几上书写前的步骤照葫芦画瓢一番，得曲景同的书台上墨四溅，她绞尽脑的画了一个京城向西的城门, 而后是一个背着黑剑的女侠，束发飘逸，骑在上走了。远方夕西沉，落日后又会有新的一白日升起，一如人生无不散的宴席，人生也绝非只有一场宴席。

曲昭寝间的木门被她轻轻推开, 外面洒落一地游廊遮不住的光, 她的院有些空阔，因为回来不久, 没有仔细打过。只有一颗结实壮的槐树, 还是她十年前离开京城时亲手栽去的小树苗，一晃已经变成一颗老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