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2/5)

旁边坐着的贾冰羞得脸通红，赶忙低了。这次他来省上，是专门想几个钱，为他和他周围的几位诗友诗集的。也正是在他的缠磨，黑老才不得不亲自来找吴斌。一来黑老对黄原有，二来贾冰给他拿来一堆土特产，不办事就对不起人了。

这时，省纪监委书记苗凯到了。

古风铃仍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甚至还轻松地吐着烟圈。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些诗人书很困难！省版社只能赚钱的书，而对真正的文学作品不兴趣。这些同志写诗多年连个小集都不了。现在，他们想自己在当地印刷厂印一个小诗集，又苦于没钱，地区不给他们嘛！因此，看省上能不能支持一？”

贾冰谦虚而拘谨地向省委书记了，张得不断在膝盖上揩手心里冒的汗。

黑白一行人就起向吴斌告辞。苗凯也认识黑白，两个人一般地握了握手，没话找话寒喧了几句。苗凯知黑白是田福军的朋友，因此对这位倚老卖老的文人很不冒。

黑老仰哈哈一笑，说：“吴书记有力！不过，这次倒不是为作协要钱，我们这一两月还能凑合……”“那为谁家要呢？”吴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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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诗人古风铃倒不张，大大咧咧着茶几上书记的招待烟，并且还跷着个二郎。

“事说起来还麻烦！有这么个况，咱们黄原地区近几年了好些个诗人。他们创作了许多很有质量的诗歌，被外面称为‘黄土地派’，为咱们省争了光！”

这时候，吴斌看黑老陷窘态，赶忙和颜悦地说：“参是参，但文化事业我们还是要大力支持嘛！要大力搞好我们的社会主义神文明哩！这样吧，你先不要着急，让我再想想办法。你知，我给你拿不钱，还得要通过政府那面才行。现在不是有人说，党委有权，政府有钱嘛！”黑老神一缓了过来，上补充说：“还有哩，说政协发言，人大举拳！”

他问吴书记：“这朗是？”

？是不是作协又没钱了？”吴斌笑着问黑老。作家协会年年经费缺，一旦没钱，作协几个老汉就纷纷动找省上的领导。这些老汉不但资历很，又是些名人，因此要起钱来理直气壮，省委领导一般只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本来，作协的经费由政府拨款，但单位又属省委这面；他们通常不找省，专找书记。

众人大笑之后，黑老接着恭维了一番吴书记，又攻击了那个叫朗的记者，并说：“维山我认识，我罢了找他，叫他好好他的儿！”

“比如象这位贾冰同志，写诗已经好些年了，作品在省外都有影响。最近一首诗还被尼泊尔翻译过去了！”

能言善说的黑老嘴一张，一时竟不知该怎样为这事辩解了。这个多事的记者！把这事都写成了参！

“这好嘛。”吴书记又说。

“这好嘛。”吴书记说。

这个人不熬煎自己的诗没地方版。他之所以也跟黑老跑这趟，一是想见识一省委领导住的地方，二是为了上次在黄原和他睡过觉的杜丽丽；丽丽也想“版”一本她的诗集，并且托贾冰捎了一封信给他，让他帮助解决经费问题。他也解决不了！好在黑老愿为黄原这群可怜的诗人要钱，他跟上跑一趟，也算对那个多的女人尽了心。不怎样，她上次使他的黄原之行充满了愉快，回来写了好几组诗哩！在写诗方面，他瞧不起杜丽丽。

哼，他们还都是那老掉牙的办法，崇拜白开一样的普希金！尤其是贾冰，还在歌唱什么黄土地哩！

吴斌听说是这事，便顺手从文件堆里翻一份材料，说：“你还提这问题哩！瞧，这是记者朗写的一份参，说黄原地区滥印非法印刷品，好些诗人在版社不了书，就找门在地区单位搞钱自己为自己书。黄原副专员刘吉喜同志就了行署近两万块钱，在原南县印刷厂印了他的五本顺溜。群众讽刺说吉喜同志的诗集是‘原南县人民版社’的！”

“市上维山的儿，是省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