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先生，你在看着我吗？(2/4)

燎面的大火、奔逃的人群、凄惨的哭嚎让他停了脚步。

在摘玉楼特制的摇曳的柔和灯光，他们的舞姿梦幻迤逦，同着看台里的观众们拉开了无法逾越的距离。

“你呢？你觉得呢？”

所有人都惊讶，所有人都不解。

“力所能及的事，我都会去，何况是挽救他人的生命。每个珍惜自己生命的人，都同样会珍惜他人的生命。”

她全都动了起来，罗群翩翩，拂过宋书生的脸庞。

徐九州站在二楼看台最前

“宋郎，还记得城南那场大火吗？”

“请与我起舞。”

挽歌神悲伤而决绝，她似乎想清楚了什么事，似乎决定要什么事。

摘玉楼里的光暗了来，众人不约而同屏气凝息。

云华天响的伴奏大气磅礴，让这支舞蹈看上去，“听”上去都十分有力量。两人完的表现直击众人心，似乎将他们带到了那个国破山河旧的地方，受大厦将倾，受惊雷震震。

“我以为不会再见到我的救命恩人，但你当上状元郎那天，骑踏遍开城，我躲在角落里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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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认识我。”

他救了两个老人，三个小孩，其中有一个小女孩。

万岁爷钦的状元郎为何被叫作畜生？发生了什么！

宋书生回想着那一天。

“宋郎，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你一定，一定！会有一个了不起的将来。筠心尚不能摸你一丝一毫，但也不悔倾心于你。”

那些不曾学过的舞蹈动作，畅而熟练地在宋书生上一一展现。

“宋书生，快停你的畜生行径！”徐九州在上，怒不可喝。

为生死不离的心上人。

怎么了？

“现在，你知了吗？”

清风拂柳，不需多说，他们心有灵犀一般，准而优雅地演绎每一个动作。

绵延将近一里的大火，是叠云国都城有史以来发生过的最大灾难。数不清的人葬火中，数不清的人无家可归。

“没有。”

“你来了，就够了。我从没奢求过要与你有一段丽的故事，只是想，当面向你谢。”

挽歌是一阵风，他便是风中的细柳。

“宋郎，请放空心神。”挽歌的喃语在耳旁响起。

她说着自己的本名。

“嗯。”

宋书生目光平静。他看向旁边的挽歌。

“徐公，此言何意？”宋书生不咸不淡地问。

后世为了纪念她，将她这支舞，命名为“云华天响”。许久之后，这支舞成了庆典上的大轴独舞。

“谢谢。”

宋书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嗯，记得。”

“你有什么苦衷吗？”

有一个平凡而普通家的他，有一位许久未曾见过“问心”的先生的他，走了那场大火，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如同有神明在召唤，宋书生跟随着挽歌的步伐，一同漾在戏台上。

大火发生时，宋书生正巧都参加殿试，途径城南。

“好看吗？”

“她以前叫文筠心，现在叫挽歌。”

宋书生？！那位万岁爷钦盛赞的状元郎？就是那台上之人吗，宋郎……宋郎……原来如此，真的是他啊！

“还记得你在火中救的那个小女孩吗？”

“每个人都觉得你好看。”

原本柔和而浪漫的灯光猛地通明，两束夺目的光笼罩在宋书生和挽歌上。

“我……不是为你而来。”

“看着我。”挽歌说。

开城也就是叠云国的都城。

宋书生便看向她。她的神明亮而净。

那是一场天降火，砸穿了不少人平凡的生活。

片刻后，他到心中淌着一意。

“你那时一脸的灰，我不知你的样。”

“好看。”

场看客窃窃私语，接耳。

“记得。”

“我总想着，要是哪天名了，你会不会就能听见我的名字，会不会来看我一。还好，你来了。”

却在她这句话说完，一声“停”雷霆般震响全场。

一声音在宋书生心里响起：

宋书生理地说这句话，并非他不懂挽歌的话，只是他为人世本就是清明一的。模棱两可的态度，若即若离的暧昧，在他上找不到，也永远不会现。

挽手、旋、拈指、踩步、扭腰、摆肩……

宋书生心扫尘埃，清澈一片。

拥有主审意识的宋书生无法说挽歌是丑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