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从不曾有过一二三(3/3)

以前那般清明了。

王明摇。

老夫目光悠远，似遥望着某不知的远方。

“因为，这座世界就是后天生成的世界。”

王明微微蹙眉，问：“先师的意思是，有人像通天那样，成为了天，然后创造了这座世界？”

老夫。

“这座世界是从另一座世界脱离来的。而现在，另一座世界经历了末法时代，已然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了。”

“末法时代？”

“天意志彻底与万脱离，再不可碰，不可受，或者说，本没有了天意志。这便是末法时代。”

王明沉思了片刻，然后问：

“先师是那座世界的人吗？”

老夫伸三手指，“曾有三个人与一只兽来自那座世界。”

王明心知肚明，便是儒释三人。可那一只兽是什么？

“兽？”

“唤名铁兽，它与我们一样，同样来自那座世界，但它是纯粹的，之所以破开一切阻拦来到这里，只是因为怀揣着它主人未死的一信念。现在，它早已随心随，撇去了一切的执念，静观天。”

“这就是，你们决定不与使徒对抗的原因吗？”王明问。

“使徒，无法阻挡。”

老夫说，“在那座遥远的世界，也有像姒玄，像赫连，像小染这样，怀揣着至的纯洁的理想，并始终为之奔赴。”他里满是怀念，像是回忆一段过往好的岁月，“夸父、女娲、伏羲、轩辕……一个又一个浪漫而伟大的人，前赴后继，与使徒对抗，斗争……那时还不叫使徒，而是天灾。”

他叹一声，“你可知啊……那座世界曾经最多支撑到了第九天。可最终，仍旧不可避免地了末法时代。而支撑那么久，到最终，也只战胜过第四使徒。”

“难，前三个使徒，是不可战胜的吗？”

“前三个使徒，每一个都备后九个使徒所有的能力，并且无法知。”

“升格者也不能知吗？”

“是的。”

王明有那么一瞬间觉自己心中的规矩不再定。

“事实上，我们从不曾知，第一、第二、第三使徒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们甚至不知，祂们到底存不存在。”老夫转过，脸如行将就木。

“在另一座世界的第九天，终末之际，祖龙，也就是那座世界最后一位升格者，将第四使徒驱逐后，说了一句‘原来从不曾有过一二三’便归寂于世界。最后，那座世界天意志解格，正式末法时代。而归寂的祖龙，脱离那座世界，化新的天，创造了这座世界。”

老夫来回踱步，片刻不得安宁。

“我想了很久很久，李耳，释迦亦是如此。我们都无法理解那句‘原来从不曾有过一二三’到底为何意。”

此刻，王明已然理解，为何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先师从不曾提过要如何如何应付使徒。

“但，先师为何认为小染是最合适的升格者？”王明又问。

老夫累了，坐了来，“因为，她像祖龙那般纯粹。”

王明顿时明悟。

原来先师说了那么多，全是选定师染的前因后果。

“先师，为何今日讲述那么多？”

老夫神浑浊，浑老气弥漫。

“我所见，不久矣……再无法携众执望三千，再无法传书诵经五六，再无法使双袖满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