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3)

好，周吝，你想回就回。

老农虽然不理解，却也没敢阻拦，甚至在当康终于停来的时候，倒了一木盆送过去。

步衡笑了起来，却依旧坐在地上，朝周吝伸手：那拉我起来。

虽然确实走了不少路，但对步衡来说还远不到走不动的地步。

不的话步衡想了想，那不然你背我回去，今天走了太多路，走不动了。

掌心的温度立刻蔓延到步衡上，他偏了偏：不？

但老农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当康虽能给人类带去祥瑞，却改变不了他们的生老病死。后来的某一天，老农病了，越来越虚弱，再也扛不动锄，也不能再去田里。

步衡弯了角：我也是这么想的。

荒芜的田地又开始重新耕，却再也达不到先前的产量，老农却依旧持在院里备上吃，但直到他死去，再也没见过那只他连名字都不知的妖兽。

在树荫又待了一会，步衡地伸了个懒腰，看着仍持为自己遮光的周吝：接来去什么？

直到后来某一天, 当康门觅误踩猎布置在山林间的兽夹，他刚化为人形准备脱困的时候, 遇见一个过路的老农。那老农不仅替他除去兽夹，用草药包扎了伤, 还想背他山，再当康一再拒绝后, 把自己赶路用的粮留了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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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吝看他：你决定。

当康损耗了大半灵力，终让老农又多活了十几年，自己却因违反《妖族理法》而被关了禁地。

老农鳏居多年，无儿无女，家里突然多了个活，也乐得多了一陪伴。虽然其貌不扬，行为又有奇怪，但对自己也没什么危害，只以为这野兽是为了觅，每每当康来时，还专门省一吃给他。

从妖族的角度来看，当康的行为无疑是愚蠢的，灵力珍贵，损耗了那么多也不过让那老农才多活了十几年，对生命漫的妖族来说，那十几年就宛若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当康却因此失去自由，被关禁地几百年。

步衡还蹲在地上，正好被笼在大的倒影，因为逆着光看不清周吝的表：那现在呢？

周吝低，微垂视线看他：现在明白了。在这个世上还有很多比灵力更重要的事，独自在这世上活上千年，也未必有什么趣味。

其实，周吝站起，仰看了看悬于天际的太，忍不住眯起睛，当年见到当康的卷宗时，我也无法理解。

嗯步衡想了一会，好像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那不然回家？

周吝摇，手还在步衡腰上：不。

那老农不识当康, 把他当山里跑来的野猪，原本还担心自己的茅草屋和庄稼，却发现这野猪虽然外貌又凶又丑, 却很温顺，先是凑过来蹭了蹭自己的手，之后围着小院跑了起来，边跑边发奇怪的叫声。

步衡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张了张嘴，最后却不知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是跟着发一声叹息。

当康对着逐渐被杂草覆盖的田地想了很久，终于想起很多年以前听说的一法术，据说可以延续人类的寿命，代价就是要损耗很大一分灵力。

从这年开始，这老农那贫瘠的田地居然能产几倍的粮，老农分给当康的也越来越多，甚至还专门在小院里划一块地方，给当康修了一个小木屋，里面还垫了蓬松的稻草。以后来很一段时间，当康直接在老农家久地住了来，

后来当康就成了老农家里的常客。

周吝知这一，却仍然了，答应：好。

但步衡想，只有当康自己清楚，在老农家里相依为命的那些年是如何珍贵，所以他不会后悔，大概只会可惜，用灵力换来的那十几年里，自己不能陪着那老农过。

这和耳鼠那自带的解毒能力又不太一样，损耗灵力来延续已经到了寿数的人类的生命更像是一逆天改命的行为，一直为元老会所禁止。

妖族最讲知恩图报, 当晚当康就循着气味，找去那老农家里。

步衡

周吝立刻握住他的手，稍一用力，就将人拉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力气太大了，步衡一时没能站稳，整个撞到了周吝上，然后就被搂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