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逆旅(2/2)

京窈前面是徐温和徐云，他们不说话，却拦着她的去路。

京窈没有答应，只是指着秦月沁问：“她呢？”

秦月沁终于抬起，双眸氤氲起不敢置信和不甘，“你要……杀我？”

哪怕秦月沁心如死灰，此刻听到这句话也难免瑟瑟发抖起来。

京窈伸手勾起她脖上的红绳，一块白玉牌赫然现在视野中。

秦月沁的肩膀一僵，然后死死咬住，不再哭声。

这人用一平静、甚至欣喜的语调，说了无比狠毒的话来。

“你胡说！胡说！！”秦月沁冲着朱宏斌大喊大叫，神几近崩溃。

京窈将其用力拽了来，递给小七，“收好，待会问你要。”

“秦小，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睁开睛看清现实吗？醒醒吧，你的优渥生活本该另属他人，你在不知中偷走了别人二十八年的人生啊！”朱宏斌冰冷地看着秦月沁。

“京小，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考虑一为你付了这么多的两位徐先生吧。”

说罢，京窈便想带他们离开，朱宏斌却用更冷、更空的声音，“你还想走去哪？你的寿命已经被得差不多了，在不到几年的时间里，你就会暴毙而亡！”

京窈觑了他一，“我是说了要杀，但没说是现在杀还是明天杀，在她死之前，我还有很多可以从她上拿走的东西，不过不我怎么玩，都不到你置喙。”她嗤笑一声，“而且你还没杀够吗，从她爸爸到她那些私生的兄弟妹，我一开始调查就觉得老死得古怪，而最近我又陆陆续续收到他们失踪了的消息，本以为是徐云在铲除异己，但现在想想，都是你的手笔吧？”

我是不是该谢谢他？”京窈低声，然后让阿四和小七把她扶起来，缓缓走到秦月沁边，蹲仔细地看着她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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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窈却用手指轻轻在她的上，制止了她狂躁的行为，低声：“好了，不要吵。”

朱宏斌笑：“京小杀，还是我杀都是一样的，既然您要自己动手，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小七乖巧地，然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京窈每多说一个字，声音就冷一分，“秦月沁，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让朱宏斌杀你，二，死在我的手里。”

秦月沁受到的打击不小，而且又怕又累之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于现实当中了，哭得涕泪横地对京窈说：“、……你别、别听他们胡说！不可能的！这事是不可能的！”

朱宏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云打断了，“窈窈，这就是一切，现在你知了，那就听我们的话好好睡一觉好吗？我保证这两个小不会有事，我会安全的把他们一起带去。”

京窈看着颓废了许多的秦月沁，问：“那接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把我的命格再换回来？”

秦月沁很听她的话，她让她闭嘴就闭嘴，只是依然噎，不敢抬直视京窈的睛。

“听到了吗，她现在是我案板上的鱼了，朱大哥要和我抢吗？”

京窈淡声：“那就好。”然后对阿四：“把她拎起来，走了。”

京窈看着徐温收回了枪，用同样沉默而恳求的神看着她。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要活命，就要靠自己？有没有让你多留一个心，不要任何人都信？如果你认真练习了我教你的防术，也不至于被人五大绑跪在这里，任人宰割。”

朱宏斌赞许地：“没错，而且也多亏了他们，我才能够用他们的血那么多凋零树，制造围山的毒瘴。”

“这块玉牌，有什么特殊的义吧。”京窈问朱宏斌，语气却是笃定的。

“朱大哥，可以了。”

朱宏斌肯定了她的猜想：“换命格，非它不可。”

京窈闭上睛，似是不想再看见她的蠢样，“你以为你抢走属于我的东西，我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她睁开，划过一抹嗜血和冰冷，“我的东西，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任何人妄想染指，我都会让他付代价。”

徐云叹一气，摇，“朱大哥的仇怨，我们怎么能手？”

秦月沁的肩膀垮了去，双目无神地坐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低喃：“我……选二，既然你这样恨我，那就杀了我吧。”

朱宏斌却遗憾不已地摇，“命格一旦换，便再也不能换回来，否则两个人只能一起暴毙而亡。你哥哥是想要……”

京窈闻言，看着秦月沁低落恐惧的眉，蹙眉冷笑：“哭什么？怕什么？你这幅样，倒真不如让他们杀了你。”

“这是去哪？不是要杀她吗？”朱宏斌玩味。

京窈敛眸，轻叹：“朱大哥，痛苦这事外人始终无法同受，我没资格评判您的行为，也希望你理解我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