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2/2)

“所以你就答应了？”江容远听到江乐驰的回复时，惊得手中的笔都掉在了地上。

“我才不信呢。”江乐驰脸颊微红。

江乐驰惊了，傅恒山像素日里与他商讨一样，为他将利一一来：“首先臣孑然一，又恰巧在燕郦为官，能久地陪伴在你的左右。”

江乐驰眨眨，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没有和拓跋对望时的激烈如火，却是温脉脉如细。

“王上若是不信……”傅恒山沉一声，江乐驰斜看他：“你待如何？”他如是说着，心中却有隐隐期待。

傅恒山向他伸手：“婚姻都不会是你的枷锁。”

“其次，自认为臣的相貌格都还算能，且臣较王上年，痴的这些年岁总能多庇护你一些。等臣老了，王上还年轻，那时臣年老衰，王上便不用担心臣会寻问柳。”

“而且，我听他这么说，也喜的。”

傅恒山不疾不徐地笑：“那臣便和你谈谈娶臣的好。”

“那他也和父皇一般英俊呀。”江乐驰拨着手上的笔，嘟着嘴。他本对答应了傅恒山的求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觉，但听父皇这么说却不乐意了。

江容远叹气，江乐驰的脑袋，曾经小小的孩儿抱在怀里，如今却要谈婚论嫁了，他心里不免伤：“小驰，你知的，父皇不需要你为了这些来决定自己的人生大事。父皇只希望你幸福快乐。”

傅恒山的声音有一力，带着难以抗拒的真诚和温，如风耳总能沁到你的心里。江乐驰不由自主看向他，傅恒山浅笑着看他，从他的神里琢磨不一丝虚伪。从前只觉得是如大山一般可靠的年者，现在这山却愿为他低首、拥他怀。

特别是当他的一双笑眸望江乐驰的时，他忍不住承认，傅恒山也是好看的。

江乐驰听了他这一席话，愣怔了许久，方：“有些话你是不是说反了？我是地坤，你才是天乾……”

“可是你喜我什么？”江乐驰问了心中的不解。

“君若如磐石，臣必当如蒲苇。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

“乐驰，我二十岁朝为官，十多年来这是我行事最冲动的一次。我本不该擅离职守的，可我一听说你要挑选夫婿，我便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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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乐驰撇撇嘴：“不是父皇你先放行的吗？”

“朕没有！”江容远立即否认，对上儿质疑的目光时又忍不住咳嗽一声，“他是说得好听的，但父皇不是以为你不会同意吗？毕竟他都和父皇一般大了。”

“我知。”江乐驰像小时候那样窝在了父亲怀里，“傅恒山说会对我很好很好的，我觉得他没有说假话。”

这又夸又骂的，江容远竟无法反驳。江乐驰倒是两分认真：“若是真要找一个天乾成亲，傅恒山其实各方面都好的。官职也，碑也好，现又住在燕郦……”

“你是我不曾拥有的样，见之自然就倾慕不已。”

傅恒山摇摇，笑意：“臣不是说王上是我不曾拥有过的样，臣希望王上可以永远是我初见时率真恣意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王上是燕郦王上，臣是燕郦的州牧，我们双剑合璧，定能护燕郦安乐百年，成就一段佳话。”

他的目光有如夜里最皎洁的月光倾注在他的上，江乐驰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怦然心动了。他仔仔细细地重新打量了傅恒山一番，傅恒山大了他足足十六岁，但从样貌上来看却是一也不显老。他五官廓分明，眉邃却又柔和，角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或许是没有拓跋那样的英气，却有拓跋没有的岁月历练过的成熟稳健。他有山的稳重之气，也有竹的谦和之意，他在那，便有风雨不惊的安心。

“说来惭愧，我半生为生计为名利奔忙，无一日闲息。那日与乐驰你初见，便觉你率真可，心中的荒芜之地有如风一夜生机盎然起来。”

江乐驰噘着嘴：“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他是燕郦州牧，我想着若是和他结婚，对燕郦也好。”

“最重要的是得也不错。”江容远接。

继续，“但我是认真的。我知我比你年许多，还曾有过一段婚姻，原是攀不上。可不来争取这一回，总觉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