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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毕竟是梦到了以前的事，等车时，杜逍的脑难免开始回忆过去。到校第一晚之后，他和暮很默契地开始了四个月的暧昧之旅，第二天一早，杜逍起床时暮已经不在边，但属于他的课桌上，多了一份乎乎的早餐。更巧的是，他俩是同一系同一班的，军训过后再分寝室，两人心照不宣地选择了同一个寝室。自此，他和暮经常互相帮对方带饭，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吃饭，一起在图书馆画图，跟个连婴儿似的，只要有一方在的地方，基本都可以看到另一方。只是两人谁都没说任何关于告白的话，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暮其实已经表现了不定的倾向，杜逍若是不陷其中，早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说不定就可以避免往后的痛苦。

“你是不认识‘穿整齐’这四个字吗？！”

“我看你不在家……”

以前杜逍还觉得这很浪漫，两人之间不用语言，光靠默契便在一起了，现在想想，那本就是太年轻，被蒙蔽了双。孟颜曾经不止一次提醒过杜逍，让他必须着暮正正经经说一次告白的话，他都以他俩之间不需要而回绝了，真是too young too nave。

杜逍叹着气，打开了自家大门，刚踏玄关，先跟上从浴室走来的暮撞了个正着。杜逍睛大睁，这场面昨天刚发生过，今天再次重演。昨天他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的，但现在这个节，经历过噩梦与回忆，他的不好意思彻底转变为了愤怒。杜逍眉一皱，踩着重重的脚步，砰一声一掌拍在暮房门前，怒：

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靠钱发的经济平了，在外闲逛也是糟心，不如回家。暮虽然没说过现在是什么职业，杜逍想他总归是要上班的吧，他决定赌一把，现在回去，应该不会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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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真正确定关系，是在一个临近期末的夜晚，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复习，直到到了闭馆时间，不得不回去为止。两人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夜人静，路上人烟稀少，偶尔才能看到几个人抱着书匆匆跑过。那天不知怎么回事，路两边的路灯坏了，黑漆漆一片，不说话时，黑暗的环境让彼此能更容易捕捉到对方的呼声，脚步声。是暮先靠了过来，手背碰到了杜逍的手腕，一次、两次、三次，杜逍屏息凝神，不敢动。最终，暮的手背贴上了他的手背，慢慢地，暮旋转手腕，拉过了他的手，温的十指嵌他的指中。暮手心微微的度，述说着他的张，这份张也传给了杜逍，他心脏得极其用力，用力到自己都能听见的程度。那是他们开始的第一天，没有告白，没有其他亲昵动作，到现在为止，杜逍都还记得日期，虽然他极力想要去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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