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为命(2/2)

心如同被石压着，每一次气都需使全力。

“嗯…”

狠狠清了清嗓，妄图清理因落泪而变得堵的呼，却并无收效。

“…我知。”

“也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运气不好罢了。”顿了顿，刘珈洛转而吩咐，“先去注册一个暗网的邮箱，好了再联系我，这个号暂时都能联系上我。”

“我…”

录音还在继续，盛耀却已无法接收。

泪浣红眶，盛耀一气，握鼠标再叁移动，终究失了听最后一条的勇气。

桌角的手机发震动，盛耀掠去一瞥，意料之外竟是刘珈洛的电话号码。

“告诉我你想怎么选吧，是拿梁树申那份材料去找王汉，一步一个脚印地爬，还是继续你设定的光明坦途，拿走王汉的那份去巩固梁树申的地位。”

“嗡嗡，嗡嗡——”

第二段录音不知在何时戛然结束。

而真相…在袒这刻，将他曾经暗暗埋怨余芷非要查清她父亲痪原因的行为，衬托得那么卑陋龌龊。

余芷咳嗽一嗓，继而平声，“本来这件事就是因我而起，而且我能接到梁树申也是利用了盛耀跟梁旎奥的关系，所以这不是选择题。”

刘珈洛失语，极重地“啧”了声。

“你是该哭一哭，毕竟你对她不起。”

盛耀闻言，忆起刘书记的倒台，一时不禁诧异，“可刘书记不是…你怎么会？”

听筒飘压抑不尽的哽咽，刘珈洛不意外，“哭了？”

“脑清醒吧，这件事未必没有转机。”

“你不了解梁树申，他说到到。”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余芷的死因，然而千千百百猜想里，却不曾有与真相叉的分。

“我已经到了，把这些东西给你，已经没有遗憾了。”

若有所悟地了，不凡格局震动盛耀，他由衷，“你…真的可惜了。”

音箱里传的人声仿若织了一张大的网，将其牢牢缚住，致使他佝偻着背，越伏越低，直至抵上，继而泪湮面。

刘珈洛再度苦婆心，“你…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完成你想的了。”

“这条路不一定好走。”

瑰的几张几合，盛耀没拿手机的那只手亦蜷了又放，“…我要梁树申的那份。”

相依为命  -

“但本着择良木而栖的原则，王汉会是一个能让你获益良多的role  model。”

刘珈洛解释，“政见不同立场不同罢了，而立场绝对是不能用单纯对错来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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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地笑了声，余芷声中带怆，“别劝了，他是我相依为命的希望，我不能让他代我去死，他还有那么多可能…”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