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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了天上的明月。

幽砚话音落时，天地之间传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话音落时，后枯木忽而逢般生绿的新枝，又在繁茂之时随着一柔和的灵光，摇幻作一副人类的。

亦秋张了张嘴，本想歉，却又觉得不知如何开，最后只心虚地反问了一句：“你们在这儿多久了？”

“你近日多次找熏池问地界之事，就是用脚指猜也该猜到了，你们要回界。”

这……早就发现了？

唯一令她到害怕的，就是还没来得及等到那一天，这个世界便容不她这个原本不属于此的灵魂了。

旁侧树梢上的一只麻雀，竟也忽然随着一阵火光坠地，化作她们熟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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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砚说过，回到界便会娶她，到时三界许许多多的人都会知，她是尊幽砚唯一的妻。

“倒也不是不可能。”枯木山林中，暗淡月之，那声音竟透着几分空灵，“一声不吭就走了，太不把我们当朋友了吧？”

只是这风里，似夹杂着一熟悉却又陌生的灵息，似是仙神，却又不像熏池。

亦秋诧异：“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要回界不说一声，若不是我发现了，真不打算好好别了？”

亦秋了一闷气，心想这样也对，鸟女人哪日若是虚弱到有人靠近都需要她这只修为低微的小妖提醒了，估计真就在这三界混不去了。

不惑城也有这样月光，除去看上去更冷了一些，似乎也和人间没有多大区别。

亦秋隐隐察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来到底哪里不对，刚伸手指戳了戳幽砚，想要提醒一二，便听得幽砚淡淡说了一句：“来吧，要藏多久？”

短暂的胡思想，到底还是被这初夏忽而阵阵来的风拂了个清醒。

江羽遥应：“也不久，比你们早来半日。”

她是真没想到，如今这两人竟都能追上幽砚的速度，但转念一想倒也不意外，毕竟幽砚伤势太重，一路走走歇歇耽误了不少时间。

“你，你们……”

古代人的思想，可比她所生活的那个现代社会呆板多了，她与幽砚都是女，一定会惹来不少非议，不过幽砚从来都没有怕过，所以她也一都不害怕。

“这也太快了吧……”亦秋不由惊叹，不愧是有主角光环的人，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江羽遥笑，“前日，小师妹说你们不见了，所以我们就提前来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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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遥说着，几步走上前来，望着亦秋的目光多少携着几分不满。

静默无声之时，思绪总是分外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