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河崩朽之雨二(2/4)

被呼啸的击中的染者直接倒在地，搐着，再次爬起；更有甚者因为本就已经被过度灼烧的缘故，直接裂成了两截，却依旧在地上搐着，扭曲着，挣扎着，如被掐断的蠕虫……

她使劲地向后撤，却因为脚崴，几次想站起来都以失败告终。被染的消防员迅如豺狼，向她扑去……

我安着，患者有些攻击而已，没有多可怕的——至少，自己和何津都在小区里，应该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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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令人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通话已结束。”

黯淡的灯光在那被染的消防员中回旋，它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不远的年轻女孩。

刚刚因为压枪躲过一劫的蓝裙女孩已经完全六神无主——她在火灾前逃离饭店时崴了脚，原本想跑向面前的消防员寻求帮助，救救火场里的男朋友。看到对方被另一个消防员啃咬，她猛然一慌，想掉，却跌坐在坑里。

再远的市中心，零星的枪声也变得密集，那应该是警方在就地击毙失去控制的染者。

“听我说！五分钟前，全国范围已经有两百多个市……现在我们全被调去组织防线掩护市民撤离了，我上就车。你保护好何津，千万别门！”

“喂？光启，你现在在家吗？”

火场附近已聚起黑压压的染者，它们冲毫无防备的小区。

李光启忙从兜里摸索手机，过度张竟至于他几次三番都差将手机甩去。总算是端稳了手机，看来电人的名字——是娄厉！

李光启力克制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吐几分畏惧：“外面那么危险，厉哥你……”

唰——

李光启知，自己与何津已经全面陷了生存时刻。窗外便是地狱，人吃人的地狱。尽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他还是浑发抖，上衣襟都被冷汗浸。

这距离他脖颈被咬只有不到一分钟的间隔！

“嘟嘟嘟！”

其余消防员也迅速拉开防线，组织市民加速撤离现场。惊魂未定的几名市民也赶忙和火场拉开距离，生怕那些怪靠近。

它张开满是鲜血的嘴，中发枯的吼声。

“横竖都是死！但我不去，市民一定会先死！你们保护好自己！”

人类在面对突然的危机时会有三本能反应:静止不动、逃跑、防卫。这其中，

刚刚那名脖颈几乎被啃断的消防员竟突然像打了血一般站起，又冲向距离最近的另外一名消防员，他狠狠地一咬在他的脸颊上，重复着先前染者血腥的动作。

一大块被扯，粘带着半张血淋淋的脸。

那娄厉的声音明显非常焦急，阵阵密集的枪声更是几乎要盖过他的嗓音。再仔细一听，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大声嘶吼。

手机铃声比枪声都更加急促。

消防员们似乎也已接收过有关通知，上转变任务——消防车的压枪对准了那些扑向市民的染者。

脖上漉漉的，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在冒汗。

那是一不容置疑的声音，迫浑上几十兆亿个陷了恐惧的细胞重归镇静。

不知在哪条街上，步枪的齐开始代替手枪的。

“我，我在！厉哥你还好吧？外面……”

“哒哒哒——”

被咬的消防员极力挣脱，可对方却依旧如同蛭一般挂在他的脸上，着，撕扯着，牙齿嵌得更……

李光启一把伸手扯过窗帘，脑中还在一遍一遍回放着刚刚那血腥的场面。

毕竟是个正常人，就算看再多的小说……可谁在有生之年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