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6/6)

开。

天亮后的墓园仍旧充满了霾，除了松涛声，周遭一片死寂。

周严果将最后一捧泥土细细地抹平，才回到墓碑前，望着那张小小的照片，茶的发，冷灰的眸，淡漠地望着世间。

他的额抵着照片，静静地跪坐着。

不久，就有脚步声扰了他的清静。

他本不想理会，可那人在旁边的墓地蹲了来。他倒要看看，是谁抢了他的墓地。

那也是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小白脸，周严果看了一，原来是凌峰的那个败家，以前天酒地，不务正业，接手家业后，凌峰的形势就江河日。

小白脸呆呆地盯着墓碑，未几，泪就簌簌地落来，抱着墓碑哭诉，“你终于解脱了……听说葬在这块墓地的人，在世没完成的心愿会完成——”

说到这里，他抹了把泪鼻涕，“哥——这全都怪我，如果那天早上我不着你去检，你就不会午去，也不会遇到那场车祸了。这么多年，我连想都不敢想起这件事，都是我害了你……”

周严果坐直，开酒瓶，将一包白的颗粒倒酒瓶，晃了几晃，才倒酒杯里，听着旁边凄惨的哭声，慢慢地喝着酒。

旁边哭声停了，又恨恨地数落：“那个女人死了，我以前就说你的光真不行，那女人一看就心术不正。这么多年，要不是你喜，我早把她赶何家了。等案结了，我办她的后事，把她葬到几千公里的小地方，省得死了你还遇到她——”

周严果又喝了一杯酒，这是他第一次喝酒，忍着辛辣，一杯接一杯地喝。

这是个好日，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值得他大醉一次。

“喂，”他又倒了杯酒。旁边的人里噙着泪，转望着他。

周严果喝光杯里的酒，说：“杀你家那个女人的是我。”

“呃？——啥？”小白脸一脸惊诧。

“她杀了我的女人，”周严果淡淡地说，“我算是帮你们何家清理门了，所以你也帮我个忙。”

小白脸震惊地望着他，一时消化不了他话里的信息。

“一会儿我秘书来了，帮我转告他——”他的脸忽然发青，不上来气，仍撑着说，“在墓地后面一棵松树，我的骨灰埋在树。”

他说完，往一旁落。

小白脸急忙爬起来，扶着他问：“你怎么啦？我帮你叫救护车……”

周严果用力扯一抹笑，“不用……□□。”

小白脸惊吓地松开他，连带爬地爬一米远，才回过怔怔地望着那个躺倒在墓碑前一动不动的人。

他的旁边摆着一瓶酒。

松涛声森森的在墓园响起，风到上凉飕飕的。

小白脸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中介曾经跟他说过，有人想买两块墓地，愿意价，价钱随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