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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府里一匹普通良县值当多少银？一筐银丝炭又值当多少银？用一匹累死的，足足能换十筐上好的银丝炭！夫人，我知冬天里的这些小果糕，您定然不是为二姑娘准备，而是为大姑娘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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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翎听着，边吃到一半的糕突然就不香了，她退来看着手上那半块糕，在琢磨着自己不吃能不能拿去换钱。

张娘的话一落，卞氏脸唰地变得难看，微微侧盯了后婢端着的，用来换赵翎手边果糕的米糕，没再好意思开。

以前张娘看不过侯府苛待赵翎，也时常会偏袒她，但她毕竟只是家的份，从来只敢偷偷地对赵翎好。像这般公然与侯夫人作对，来袒护赵翎的，还是一回。

“你...你怎么...”

“再且，张颖离府时，府中账面上的数目略有盈余，完全不如夫人您说的如此拮据，这才半年不到，府里除非遭洗劫，不然也不能如夫人所说的那般艰难。”

话到这里，张娘朝后比比手势，后的人开始将准备好的燕窝参汤以及味的菜肴一律底用着，摆了上来。

说完，张娘就屈膝跪了去。

张娘今日却像是逮着侯夫人半不肯让似的，手指一指后一桌的佳肴：“那些，也不是张颖特意给二姑娘准备的，张颖才刚回府，哪有这个能耐在这么短时间里张罗那么多？”

张娘像是好被扫地府的心理准备一般，了气：“夫人，您只知心疼那几筐被二姑娘用去的银丝炭，但张颖刚刚却听府里的人说，夫人您为了鼓捣那盘用来果糕的材，大老远让人连夜到莆县，沿途跑死了三匹，这才赶着回来的糕。”

“大姑娘得幸被皇上垂怜了，可咱们二姑娘也重任远，背负起整个侯府的荣誉，嫁给了六殿，好不容易回门来，张颖把她吃的留给她，姑娘她嫌屋里憋闷，我安排炉在厅，只这一次，算是给对咱们侯府有大功劳在的二姑娘这么多年缺失的嘉奖，张颖不觉得有什么铺张奢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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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氏和张娘寒暄了会，卞氏开始同她委婉：“张颖，翎她小不懂事，可你是府里的大家，怎么能由着她任呢？回门也不知过去同爹娘问候一声，大冷的天不待屋里，偏要一个人架着好几个炉在厅里赏景，这要浪费多少碳火啊？要知，现在府里财政开支可不如从前...”

卞氏看得睛都大了。

“夫人，这些东西都是我准备的，与二姑娘无关，她回来后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要求，这些都是张颖的意思，您要怪，就怪张颖吧。”

卞氏看了一厅桌沿边的珍馐佳肴，没好意思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