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哄(2/4)

黎雨回到家时，正赶上晚饭时间。

对方明显不想被打扰，也不想谈，她只好说：“那你好好休息，饿了随时来啊。”

“……我很困，想先睡觉了。

这次，对面沉默了。

时间一逝，夜越来越，少女思绪渐渐放空。

那声音似乎带着刻意掩饰的平静，黎雨本来还想再问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不肯吃饭，躲房间里也不来】

周凝盛了碗汤放到黎雨面前：“渝汐回来了，在房间。她说还不饿，晚再吃，让我们先吃。”

门外的光涌了来，谢云尝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前，上面是刚好的饭菜，冒着丝丝气，还有一盘果。大的影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

谢渝汐一愣，意识攥被角，闷声拒绝：“我要睡了。”

“渝汐，你真不饿吗？一起来吃吧。”

那声音沉缓平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持，清晰地穿透门板。

【我不知。】

门安静了几秒，才传来谢渝汐闷闷的声音：“不用了鲤鱼，我不饿，你先吃吧，不用我。”

谢渝汐刚想说“你别”，余光掠过谢云尝的神，又生生憋了回去。

“聚餐啊……”黎雨拉开椅坐，拿起筷又问，“那渝汐呢？她还没回来吗？”

“他刚发消息给我，说今晚和同学聚餐，不回来吃了。”谢景明说。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传来低沉熟悉的声音：“开门，谢渝汐。”

*****

讪讪放举着的手，睁睁看着黎雨尾一甩，也不回地走了教室门。

“……”她盯着那四个字，简直气结，不知？什么叫不知？没收到？还是收到了没当回事？还是本不知人家去送过？

消息几乎秒回，一个简洁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夜初临，窗外路灯一盏盏亮起，开织斑驳的光团。

“你没什么事儿吧？”

【为什么渝汐送你的草莓会在许穆手里？】

“我回来了。”她打了声招呼，目光扫过略显空旷的餐桌，“谢云尝呢？他不是今天午就考完试了吗？”

“什么鬼！一个两个都在嘛！”

他的视线移，落在她赤的双脚上，几不可察地蹙了眉。

“你先开门。”

黎雨夹菜的手微微一顿，联想到今天午的事，一个不太妙的猜测浮上心。她匆匆扒了几饭，便放碗筷，走到谢渝汐闭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静默须臾，他问：“怎么不吃饭？”

黎雨默默翻了个白，继续打字：

僵持了几秒后，谢渝汐认命般地叹气，磨蹭着掀开被起，光脚走到门边，拧开门锁。

【你跟渝汐今天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惹她不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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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累，想先睡会儿，没事的。”

黎雨转回到自己房间，拿手机，开谢云尝的微信像，手指飞快地敲字：

【……我不你们了，咋咋地】

平静的目光落到面前少女上，她穿着棉睡衣，发凌地散落在肩上，脑袋低垂，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睡衣摆，似乎很局促。

黎雨盯着屏幕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一条新消息：

“嗯，知了。”

*****

房仅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谢渝汐蜷缩在床上，被拉过，陷柔的被褥里。

胃里空的，却丝毫没有，心里堵着一团麻，她翻来覆去，想睡却毫无睡意。

谢渝汐把被往拉了拉，半张脸：“鲤鱼，我真不饿，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