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神经病也要睡觉觉 第87节(2/2)

江眠：“……好！”

里面的银行卡，霍承司拿走了吧？

很快换好离开，病房忽然安静来。

秦劲背着她，要去民政局，刚到停车场，他又改了主意：“今天不行。如果今天领证，就会永远记住这一天。我不想让你记住，这是霍承司院的一天。”

霍承司的视线也落在她鞋上。

“张雯？谁？”霍承司的语气，不像是作假。

他没说去。

从医院来，说不来是解脱还是什么，江眠抬看天，恰有一架飞机飞过，在洗的蓝天里留一行白线。

“我喜秦劲，想要和他结婚的喜。”

江眠忐忑了一路，担心见到霍承司后，他会把她昨天偷偷见他的事全说来，刺激到秦劲。

江眠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江眠：“……”

“剧团里以前的旦角，后来和你分手，辞职了。”

霍承司又说了一遍：“被我这样的人上，对不起。”

第二天他把这条短信展示给江眠看，江眠用自己的手机照着号码拨打过去，依旧是关机的提示音。

窗外的银杏树影斑驳，压在他上，风起的光影照过他的脸，像一文艺电影的隐晦镜，让人看不清他的表。

“我这不是有病么。”

“你不是一直都知，我这神经病也就只和神经病在一起么。”江眠说不清自己是在嘲讽，还是什么心理在作祟，“你就应该张雯那样的白天鹅。”

江眠默默站了一会儿，蹲来，半趴在地上，从床底够糖罐，用消毒酒过，才放在桌上。

“保护我方秦劲。”

江眠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在病房里看到她留的糖罐。

“江眠。”

秦劲的迫症又犯了，焦虑得恨不得钻手机里替对方把这条短信补全。担心迫症加重控制不住，江眠把这一猜测告诉了他。

“我正好准备去教育他。”秦劲三两收拾好他的“教育大法”，拉着江眠一起去医院找霍承司。

*

护士敲门，过来换滴，好奇了地看了江眠。

秦劲几乎一夜没睡。

霍承司说话吊儿郎当，让人捉摸不透：“只不过我没病对，没能和你的神经病匹成功，被一个神病截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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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司坐在床，看着她，说：“对不起，我你。”

此后很一段时间，江眠没有看到过霍承司的任何消息。为此，她曾经偷偷查过社会版新闻，譬如无主认尸。

晚上睡前，秦劲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江眠抬，对上他的神，她又掩去底的好奇。

“如果我吃胖呢？”

秦劲背着她，抬望天，想起那天他们录节目，也是这样背着江眠。她喜让他背，非要给自己这个喜找个理由，说是他背上加了大烟壳，她趴了一次就上瘾。

江眠到秦劲宽阔实的背上，指着飞过去的飞机，笑：“飞机肯定是来检测你背上的大烟壳。我掩护你，不让他们把你抓走。”

莫名觉得，这条短信来自霍承司。

小羊的靴，鞋很净，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穿三十块钱廉价演鞋，鞋一碰，就会掉一层漆的她了。

容霍承司曾经的恶劣行径。

“所以，现在已经太晚了，是么？”霍承司打破沉默，“无论我什么，即使我也成为神病人，变得和秦劲一模一样，你也不会再回来找我了，是么？”

霍承司笑了几声，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我和她也确实有关系。睡过，后来她怀，想要在剧团公开，我给钱把她打发走了。”

护士告诉他们，霍承司昨天院了：“伤还没好全，他执意院……”

“再胖也能背得动，我能背动三百斤的胖。”

短信不全，有没尾，连标符号都没有。能疯迫症。

“霍承司，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江眠走到门拉开门。

“她啊——”霍承司拖了个腔，笑看着江眠，“如果我说，我没和她谈过恋，你那个时候会选择我吗？”

但是当他们赶到医院，病房空空。

【江眠是一个】

秦劲回复，显示发送失败。他直接拨打过去，对方已关机。

更何况关乎江眠。

须臾，他说：“我也不是什么都知。如果我早知，你连神病人都不嫌弃，我也就不会——”

秦劲忘了手机里的半条短信，对着天空起誓：“我想要这样背你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