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瘸子都被我忽悠站起来了（13）(2/2)

顾知收回了视线：“如果淮安没有说谎，那么这个案就不只一个凶手。梁邱生在离开司乐坊后，应当是见了某个人，不知于什么原因，他打了梁邱生。”

顾知蓦地握住了韩越的手。

韩越张了张嘴，看着顾知，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有些恼了：“顾大人，你分明是猜到了，为何总让我说。”

顾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抬看着没有边际的夜空，淡淡地：“不过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更大，不然以淮安的胆小来讲，他如果发现梁邱生死了，不可能第二天就拿着青狐裘大摇大摆地去当铺换钱。”

韩越放酒杯，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说不的好看，可惜底的冷意如同雪山，沉重而寂寥。

风一来，韩越闻见了顾知袖间的檀香味。

顾知啧了一声：“这可奇了，我什么都没说，韩大人就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他觉得自己历来坐得笔直的后背被顾知用目光生生扰得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颤。

韩越活了这么大，还没有碰到过顾知这么肆无忌惮的人。

顾知拍了拍手上的糕屑：“另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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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本没有听来顾知的试探之意，只是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韩越有一没有说错，韩府灭门惨案的时候，他尚且年幼。

顾知转过来，居临地望着韩越：“梁邱生的上，有两明显的致命伤。一个是后脑勺，一个是脖颈。他的死因是被勒住脖窒息而亡。通常来讲，这行为带了几分报复和享受的意味。”

“顾大人，那一年我年纪尚轻，很多事已经记不清了。”

光是背影的话，竟然有些难以亲近的距离。

顾知的声音从风里传了过来：“梁邱生一家自离开京都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是什么让他刚到京都，就与这么多人起了瓜葛呢。”

顾知心又酸又。

顾知跟偷了腥的猫似的，一双睛绕着韩越转来转去。

“随后淮安路过，发现昏迷的梁邱生，他鬼迷心窍，偷走了梁邱生的青狐裘准备当钱。但在他离开后，另一个人杀害了梁邱生，然后把尸挂在了城门上。”

他望着自己的，嘴角掀起了一个不冷不淡的笑容：“韩府三百六十七条人命，没有人为它负责。”

韩越的尖绕着酒杯舐了一圈。

韩越垂眸，挡住自己中层层叠叠的绪，淡淡地：“至今，这件事依然是个悬案，没有凶手，没有目的。”

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招猫逗狗的无赖。

韩越没有接话。

承认自己在碰上梁邱生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顾知的手撑在了石桌上，她缓缓凑近韩越：“那一年，京都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越聪明地没有接话。

在那之前，他或许对未来有过太多的幻想和念，然而现在只剩一个终日坐在椅上的御史台韩越。

她穿着一件白的外袍，发随意用同的发带挽起。

“那韩大人记得什么？”顾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