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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季一会’，是个很特殊的副本。只要有两名玩家，各自达成了‘在新手副本待满三个月’的条件，他们就会一起抵达这里——不论他们之间，隔着多远的距离、多漫的时间，哪怕是相隔着生死，他们也会在这里相会。”

“而这样的三个月，我等待了十二遍。”

廖斐一怔，意识地摇了摇。随即便想起，自己其实是听过这个名词的——在她刚这个副本的时候，曾听系统提示过，说这个副本的惩罚不可使用积分抵消。

除开这个原因，她想不有什么可以驱使一个人在新手区等上三年，还有冒着被制裁的风险，反反复复同一个副本。

“‘积分’，是很有用的东西。当你通过副本，或是完成任务之后，就会获得积分。有了积分，就可以抵消在这个世界的死亡。只要积分不扣完，人就不会当真死去——所以，对很多人来说，真正能带来死亡的，只有最开始的新人副本。以及这……积分不起作用的地方。”

他抬看向廖斐，浅的瞳孔里，翻涌起一些廖斐看不懂的东西。

“就是这个副本对我的惩罚。”男人答，“如果一个玩家反复同一个副本，那么副本为了平衡游戏，会自动对该玩家行制裁。无法碰局，就是制裁的形式之一。”

“制裁？”廖斐皱起了眉，“什么意思？”

他问廖斐：“你知‘积分’吗？”

“确实多的。”男人垂眸，嘴角忽而带上了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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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

“你图什么？”她问，“难……你是在找东西？”

她不知男人所在的新手副本是怎样的，平时又是怎样的生活状态。但如果换是她的话……

而在廖斐看来，无聊比危险更令人难以忍受。要她忍三个月还行，要她忍三年，她会疯的。

“至于为什么不能碰这些东西……你可以理解为，制裁。”

廖斐微微瞪大了。像是在印证她的猜测一般，男人再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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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对撑不来。

在一成不变的灵异副本里生活三年，这未必是什么危险的事，但这肯定是件很无聊的事。

而男人的目光，也顺着她的视线，一起落到了那小把的文上。

“所以你果然不是新人。”廖斐撇了撇嘴，“你来过这个副本很多遍。”

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看了抓着的文，忿忿地决定迟早要用它们在男人上两个窟窿。

男人闻言，却轻轻地笑了起来。

“也就是说，你是第十二次这个本……”廖斐在心里换算了一，难以置信地看向男人，“三个月换一次……那你岂不是在新手副本里，待了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