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3)

桃林，则是幽静雅致的亭台榭。

祁殊肤白，上平日里轻轻磕着碰着都能红一片，此时脸上多了条结痂的细疤痕，更是十分碍。

顾寒江回到居所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祁殊从凉亭后绕来，没有半分被抓包的尴尬，反倒笑嘻嘻走过来：师尊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等了你好时间。

等着师尊哄呢。

后者则乖顺地垂眸，小声：师尊，还有外伤呢

祁殊听得他在竭力让自己保持平稳，但颤抖的话音还是暴了这位代掌门的心虚。

顾寒江眸光微动。

顾寒江：为何不回屋里等？

顾寒江自然不会没看到。

凌霄仙尊特制的药膏，有一淡淡的薄荷清香，涂上去冰冰凉凉。

祁殊：嗯，死了。

凌霄仙尊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片刻后，他收回手：伤未愈，灵力有损，一会儿我写个方，你去凝丹堂取些丹药服用。

果然，顾寒江淡淡：劳师动众。

祁殊快步上前，赶在对方到达门边时帮他推开门，将人迎去。

祁殊答：一只蛟妖。

顾寒江两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两人视线撞至一，顾寒江率先移开了目光。

小小蛟妖，也能将你伤成这样？顾寒江皱了眉，又问，死了？

顾寒江话少喜静，往日两人相大多是祁殊在喋喋不休，今天的安静着实有些反常。

师尊，你等等我呀。

霎时间，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冰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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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伤你？

顾寒江量比祁殊一些，这一弯腰几乎能将祁殊完全遮住。那好看的手指沾了白药膏，打着圈涂抹在脸颊，有凉，又有。

祁殊不动，一言不发看着他。

这语气就是有些不悦了。

祁殊没回答。

顾寒江踏上榭前的石桥，忽然停住脚步：来。

少年冲动，但绪尚且能够控制，与血气方刚的青年人不同。

祁殊毕恭毕敬把顾寒江扶到桌边，再给倒了杯茶，随后便安静侍奉在旁。

谁也不知这好徒弟心里存的是什么以犯上的心思。

祁殊盯着对方圆的指尖走神，险些没听见师尊的问话。

祁殊兀自腹诽，只听旁边的清澜仙尊回答：师、师兄闭关多年，我昆仑剑派如今人丁兴旺，因此特来特来给师兄见见。

祁殊坐在原地，顾寒江站在他面前，低帮他涂药。

乖巧，懂事，仿佛天底最好的徒弟。

凌霄仙尊居住的地方是一座特意开辟的孤峰，名为百丈峰。山上用术法逆转天时，不似主峰终年积雪，被祁殊浮夸的了满山桃林。

祁殊：哦。

顾寒江抬。

祁殊眨了眨，乖乖在他对面坐，伸一只手。

顾寒江接了茶却没动，：把手给我。

人真的不能作。

祁殊还是不回答，那双明亮的眸藏在睫羽后，任谁都看得是在故意撒卖乖。

凌霄仙尊此人，与他的一样，天生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连那双纤细修的手都是冰冷苍白的。

顾寒江沉沉看了他半晌，叹息般收回目光：将伤药取来吧。

我与代掌门有事相商。

祁殊：我想早见到师尊呀。

他顿了顿，乖乖行礼：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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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仙尊不在的时候，百丈峰上都是祁殊一人负责照看。这次回来，更是将百丈峰里里外外彻底清扫一遍，这屋中的布置，他恐怕比顾寒江本人都了解。

祁殊忽然有后悔。

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径直朝屋走去。

祁殊最是在意外貌，可修真者游历人间，降妖除，不可能次次全而退。所以顾寒江才会给他调制灵药，无论是磕碰还是伤痕，涂上去至多一两日便能恢复如初。

他真的太久没有见过师尊，这份思念没有消磨在时间里，反而日久弥新，远比他想象中更难克服。

都回吧。顾寒江语调冷淡而平静。

在场的弟，只有祁殊敢悄悄抬起朝那个人望去，不过他没想到，顾寒江竟正巧也在垂眸看他。

他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十多岁的少年。

祁殊别开视线，竭力让自己呼保持平稳。

顾寒江问：给你的伤药用完了？